宁绮把银色纽扣塞进包里，手指碰到簪时愣了一下。
古玉在掌心烫，像刚从火里捞出来。
“走。”
她转身，“去地下七层。”
傅沉舟背着母亲没动：“刚才那阵法毁了，通道可能塌了。”
“那就炸开。”
她掏出一张黄符，“我这还有三张破障符，够用。”
傅母靠在儿子肩上，声音很轻：“别硬闯……那里是灵脉核心，不是普通地下室。”
宁绮挑眉：“您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知道门在哪。”
傅母闭眼，“但开门的人必须是承脉者，还得有心镜指引。
你们两个都得进去。”
傅沉舟皱眉：“妈，你现在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
“因为我清醒了。”
傅母睁开眼，“以前被控制的时候，只能断断续续传信息。
现在我能告诉你——灵脉核心里关着的，不只是能量。”
宁绮往前一步：“是谁？”
“是你姐姐。”
傅母说，“也是宁雪真正的主人格。”
空气静了一秒。
宁绮笑出声：“阿姨，您是不是烧糊涂了？宁雪是我仇人，她哪来的主人格？”
“她是双生体。”
傅母盯着她，“你们出生那天就被分开了。
一个带走当真千金养，一个藏起来当备用容器。
但实验出了问题，她的意识分裂了。
温柔的那个是假的，暴戾的那个被封在灵脉里。”
傅沉舟听得头皮麻：“所以宁雪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演的？”
“不完全是。”
傅母摇头，“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宁家女儿。
可每当接近灵脉，另一部分就会苏醒。
李桂芳就是被那个‘她’杀的。”
宁绮摸了摸簪：“难怪心镜最近总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我自己在喊救命。”
“那是求救信号。”
傅母说，“只有你能听见。
因为你们共用一条命脉。”
傅沉舟突然问：“如果宁雪真是被分裂的，那她做的一切坏事……算谁的？”
“算实验者的。”
宁绮冷笑，“锅不该让受害者背。”
她说完就往前走。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傅沉舟赶紧跟上：“你真打算救她？”
“我不救她。”
宁绮头也不回，“我是去拆炸弹。
她要是炸了，整座城都得陪葬。”
地下七层入口被一道金属门锁着，上面刻满符文。
宁绮伸手一碰，符文亮起红光。
“认主阵。”
她嘀咕，“还挺高级。”
傅沉舟放下母亲，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铜钱：“试试这个。”
他把铜钱按在门中央。
铜钱瞬间变黑，冒出青烟。
“不行。”
他说，“血脉不够纯。”
宁绮翻白眼：“你爸是科研组长，你是私生子，血统当然打折。”
傅沉舟瞪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