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缝在襁褓里的!
我以为早就丢了……”
“它没丢。”
宁绮把玉簪插回头上,“我一直带着。”
宁父突然跪了下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爸?!”
宁绮往后退半步。
宁父没抬头,双手撑在地上,肩膀抖得厉害:“我对不起你。
赶你出门那天,我喝醉了,宁雪在旁边哭,说我不要亲女儿要假的……我糊涂了,我真的糊涂了。
后来我想找你,可你已经搬走了,电话拉黑,地址换了三次……”
宁绮站着没动。
傅沉舟低声说:“他膝盖有旧伤,别让他一直跪着。”
宁绮叹了口气,弯腰把宁父扶起来。
“起来吧。”
她说,“过去的事,我不想翻来覆去讲。
但我也不想假装什么都没生过。
你们要是真想认我,那就用以后的日子证明。”
宁父抹了把脸,拼命点头。
宁母扑上来抱住她,抱得死紧,像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妈妈……”
宁绮被勒得有点喘,“松点,我肋骨要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
宁母一边哭一边松手,又舍不得放开,只改成拉着她的手,“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红烧排骨,我现在还会做,你想吃吗?我马上回家给你做!”
“我现在只想洗澡。”
宁绮说,“二十四小时没换衣服了,我都快馊了。”
“对对对,先回家!”
宁父赶紧掏车钥匙,“我开车送你们,傅先生你也一起,身体要紧。”
傅沉舟靠着宁绮,笑了笑:“叔叔,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你说你说!”
“下次别再叫我家政阿姨炖十个小时的老母鸡汤了。
我喝一次拉三天。”
宁绮噗嗤笑出声:“你还记得那事?”
“谁忘得了?”
傅沉舟叹气,“那汤咸得能腌入味,我怀疑她是把整袋盐倒进去了。”
宁母也笑了:“那次是太激动了,想着你要来家里吃饭,结果手抖放多了……以后我注意,真的注意!”
一家人慢慢往停车场走。
宁父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宁绮,眼神像在确认这不是梦。
宁母一直握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
傅沉舟小声嘀咕:“我现在像个电灯泡。”
“那你滚去坐后面。”
宁绮说。
“我不,我要坐副驾,监督他开车别太快。”
“你不是快挂了吗?”
“现在共命了,你死我才死,我还能活二十年。”
车开到小区楼下,宁母坚持要上楼看看环境,宁父跟着,傅沉舟被宁绮半拖半架地带进电梯。
门一关,傅沉舟突然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住进来?”
“太快了。”
宁绮按着楼层,“今天能接族谱,能认亲,已经够多了。
感情不是充话费,一键到账。”
“说得也是。”
傅沉舟靠墙站着,“不过你妈刚才看你的眼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