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林晚意捏着手里那个崭新的小红本,温热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掌心,却让她感觉像在做梦。
她成了顾砚深的合法妻子。
这四个字在脑子里盘旋,让她脚步都有些虚浮。
顾砚深一言不地走在前面,宽阔的脊背挺拔如松,军装勾勒出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直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前,顾砚深停下脚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一个无声的“请”
的姿态。
林晚意坐了进去,车门被“砰”
的一声关上。
很快,男人也从另一边上了车,动了车子。
吉普车驶出军区大院,汇入车流。
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动机的轰鸣,和男人平稳的呼吸声。
林晚意偏过头,看着男人专注开车的侧脸。
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紧绷,一副生人勿近的冷硬模样。
要是一直这么沉默下去,那也太无趣了。
她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自己都觉得腻得慌的、又软又甜的调子,轻轻开口。
“老公。”
“嘎吱——”
吉普车猛地一个急刹,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晚意猝不及防,身体往前一冲,额头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顾砚深一只大手迅伸过来,稳稳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
“坐好。”
男人的声音沙哑紧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晚意稳住身形,转头看他。
只见男人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从他的脖子根,到耳廓,已经漫上了一层可疑的薄红。
林晚意嘴角的弧度越明显,她像是现了什么新大陆的哥伦布,决定再接再厉。
“你开这么快,是急着带我回家吗?”
她故意凑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在他的耳侧,“是要……履行夫妻义务了?”
顾砚深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锐利的鹰眼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林晚意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水润的眼眸里带着无辜和探究,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纯洁的疑问。
两人对视了足足三秒。
最终,是顾砚深先败下阵来。
他狼狈地移开视线,重新动车子,声音比刚才更僵硬了几个度:“我们是合法夫妻,军区分配给我的住所,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家。”
他用最严肃的口吻,解释着最基础的事实。
林晚意靠回椅背,看着窗外飞倒退的街景,心里乐开了花。
这男人,太有意思了。
像个裹着铁皮的纯情大苹果,就等着人一层一层地剥开。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片红砖楼房前,是军区的家属大院。
顾砚深的住所是一楼的一个套间,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