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震得她耳膜都有些麻。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像猫儿的爪子,带着一丝狡黠。
“好,我不动。”
她顿了顿,将声音压得更低,那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锁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长同志,你心跳得好快啊。”
这句话,像一根最轻柔的羽毛,轻轻搔过他最敏-感的心尖;又像一根最锋利的针,精准地戳破了他用强硬外壳伪装起来的所有紧绷。
顾砚深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般,又像是被当众揭穿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瞬间从那种混沌狂热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当着全院人的面,死死抱着自己的媳-妇!
一股热气“轰”
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松开手,像是甩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高大的身躯因为动作过猛,都踉跄了一下。
那张英俊冷毅的脸,从脖子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涨成了熟透的猪肝色,连耳廓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完全不敢再看林晚意一眼。
转身,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动作,一把扛起一块沉重的松木板,大步流星地就往屋檐下走。
那背影,挺得笔直,步伐却乱得一塌糊涂,左脚差点绊了右脚,活像是在逃命。
他把木板重重地放下,出“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地上的尘土都飞了起来。
他又立刻回去搬第二块,第三块……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耗尽在这些冰冷的木板上,以此来掩饰那份无处遁形的狼狈和慌乱。
林晚意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眼底盛满了胜利者的笑意。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对着那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军嫂们,落落大方地莞尔一笑。
那笑容,从容又优雅,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从未生过。
然后,她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屋。
直到屋门“吱呀”
一声关上,将所有的视线隔绝在外,院子里才像是炸开了锅。
钱嫂还在那儿小声地骂骂咧咧:“装模作样,狐狸精……”
话还没说完,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张嫂,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
“哎哟!
我算是看明白了!”
她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张嫂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看破天机的兴奋神情,对着周围的几个好姐妹绘声绘色地分析起来:
“你们懂什么!
这哪是活阎王威啊?”
她指了指院子里那个还在跟木板较劲、动作笨拙的挺拔背影,又指了指那扇已经关上的屋门,压低声音道:
“你们刚才瞧见没?顾团长那耳朵红的!
跟猴屁股似的!
他那是被小林给撩拨得下不来台了!
他刚才抱人那一下,看着凶,其实手都在抖!”
“再看小林!”
张嫂说得唾沫横飞,“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