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乳精塞上车。
“顾团长,您慢走!
以后嫂子……不,林老师有任何需要,您只管开口!”
顾砚深没多说,借了一辆板车,将小山似的物资码放得整整齐齐,挽起军装衬衫的袖子,露出古铜色、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一个人拉起了沉重的车辕。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家属院里,炊烟袅袅。
“快看!
那不是顾团长吗?”
“天哪!
他……他自己在拉板车?我眼睛没花吧?”
张嫂刚从菜地回来,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身高一米九的顾砚深,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平日里不苟言笑,光是走过就能让哭闹的小孩噤声。
可现在,他正拉着一辆堆满了木板、米袋和肉块的板车,汗水浸湿了他背后的军绿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背脊和倒三角的完美身材。
这画面,比看到天上掉猪肉还让人震惊。
“哎哟我的老天爷!”
张嫂的大嗓门立刻响彻了半个院子,“你们快来看啊!
顾团长拉了一车好东西回来了!
那是木板吧?得有十几块!
还有那么大一袋白花花的大米!
油纸里包着的是肉吧?那么大一块!
还有红糖、雪花膏……天哪,连麦乳精都有!”
她的声音像个现场解说员,一时间,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军嫂们端着饭碗,倚着门框,交头接耳。
“这林晚意是积了什么德?能让顾团长这么个活阎王为她当牛做马?”
“真是疼媳妇疼到骨子里了,这种重活都自己干!
我家那口子让他去提桶水都嫌累!”
“以前还觉得他冷冰冰的吓人,现在一看,这才是真男人啊!
为了媳妇,什么都肯干!”
羡慕、震惊、夹杂着一丝酸意的议论声,汇成了一股热潮,传遍了整个家属院。
林晚意听到外面的动静,推门走了出来。
一眼,她就看到了那个在夕阳余晖中,拉着满满一车“战利品”
朝她走来的男人。
他像一座移动的山,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
板车在她家门口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出沉闷的响声。
顾砚深放下车辕,额角的汗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林晚意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拧干的湿毛巾。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毛巾递了过去。
“擦擦。”
毛巾浸过灵泉水,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顾砚深接过来,粗糙的大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她柔软的指尖。
他用毛巾胡乱在脸上和脖颈抹了一把,那股燥热瞬间被驱散。
然后,他开始沉默地卸货。
一袋颗粒饱满的新米,一块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足有三斤重的五花肉,一包红糖,一盒茉莉花味的雪花膏,一匹做头绳用的红色的确良布料……清单上的东西,一样不差,甚至分量更足。
紧接着,是一块块厚实的松木板,一包沉甸甸的钉子,一把崭新的锤子和一把泛着寒光的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