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戒盒内镶嵌的铂金戒圈泛着珍珠母贝光泽。
与他食指上银戒样式相似,却又不尽然相同的款型。
这上面没有篆刻任何的日期与姓氏。
她接受它,亦或是不接受,都是自由的。
正如萧玺野所说,是她先锁住了他。
而现在,他只是把一部分的他交给她。
“这几天我始终在想,要怎样正式的求婚形式才能展现我对我们这段关系的重视,”他的嗓音真挚诚恳,面色郑重地望向她,“但在看到你戴上它之后,我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尹敛,我知道你自信、独立,即使没有这段关系,你依旧能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他说,“但我好像已经受不了了。”
“我受不了离开你,想要每时每刻看到你,想要和你进一步,再进一步。”
说着,萧玺野自己也低头笑了。
“讲实话,我从没发现自己这么贪心过。”
“我的人生如果有另一个人的参与,那个人只能是你。”他的眸色与戒指的亮色一同闪着光,“所以,如果你也有和另一个人走下去的打算——”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裁剪得当的西装将他整个人衬得挺拔而庄重,神情里没有半点平日里的随性,眼眸里照进落晖的光芒,比焰火更耀眼。
她早该想到的,想到萧玺野穿得这么正式,不只是去演奏厅那么简单。
他在她的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高傲与散漫。
他在问她,他的人生只能是她,而她的人生,能不能考虑他。
鼻腔涌上一股淡淡的酸意,尹敛垂眸,望向他手中的戒指。
“我不需要考虑。”
她的清眸里漾起淡淡的暖意,嗓音挚诚。
“我也,只能是你。”
指骨上沁出点点凉意,萧玺野把她抱在怀里,鼻梁埋进她柔软的颈窝。
尹敛感到锁骨浸上点点湿意,他抱着她的力道更紧。
萧玺野哭了。
鼻腔的酸意逐渐蔓延到眼中,尹敛竟然也有了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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