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部半小时内完成变更登记，财务部冻结王九达所有关联账户，公关部准备声明稿。”
没有人说话。
生产副总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商玉玲目光扫过时，他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
交接仪式进行得异常顺利。
当商玉玲在法人变更文件上签下最后一笔时，会议室的门被礼貌地叩响三下。
“请进。”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身着行政夹克的周平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抱着文件箱的年轻科员。
董事们困惑地交换着眼色，猜测着周平的身份。
“介绍一下。”商玉玲扬声说道：“这位是市治污攻坚小组的组长周平，经董事会研究决定，即日起全面配合治污小组工作。”
说完，她幽怨瞪了周平一眼，就是这个混蛋，刚才差点害的她在董事会上出丑。
周平看懂了她的眼神，嘴角微翘。
财务总监终于忍不住：“商董，上排污设备，需要关停生产线，那季度财报......”
“张总监。”商玉玲打断他，语气带着威胁，“你是想步王九达后尘，还是觉得警察带不走第二个？”
周平适时地打开文件箱，取出一叠盖着红头公章的通知书：“根据最新环保法规定，贵司的所有车间必须在本周五前完成整改。”
董事们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只苍蝇。
法务总监盯着环保局的印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录音键，生产副总犹豫着看了商玉玲一眼，把反对的话咽了回去。
“具体方案明天早会讨论。”商玉玲拎起皮包，微微仰着下巴说道：“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