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于是抢先解释道,“噢,就是个德尔沃先生在餐车遇到的女人,看模样挺一般的,不过说是有点学问,正好看见德尔沃先生在餐车鼓捣什么算式,两人就一起坐下来探讨学问了。”
孙参谋皱眉沉吟,“很有学问?能看懂德尔沃先生在算什么,那必得是出洋留过学的,难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正好也在这车上?这小姐还是个才女?问题是列车长根本没提他这趟车上还有这么一号人啊!”
邢副官长摇头,“看那女人的打扮不像小姐,像嫁过人。也不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没带随从,衣服也穿得平常,不是什么好料子,浑身上下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孙参谋不大信任他那只会欣赏窑小姐舞小姐的眼光,担心碰到一个有内涵的才女,不爱张扬打扮,他就看不出来了,误把素雅当做了寒酸。
想要问杜翻译,又怕督军在里面等得久了不耐烦,于是做主道,“杜翻译和我进去说吧。”
杜翻译提着小心跟在他身后进入了王督军的包厢。
王督军见孙参谋把他带进去也有点奇怪,等听明白杜翻译是来干什么的,他脸上倒是露出了些兴味,不再是没有表情地绷着了,而是嘴角处出现了一点向上的弧度,显见是对此升起了些兴趣。
先问他最关心的,“德尔沃先生说第一次试射中出现的问题他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想到了稳妥的解决办法,等回燕京找齐了测量仪器就再去进行第二次试射?”
杜翻译很郑重地答道,“是的,德尔沃先生说第二次试射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王督军知道这些德国人都规矩,没有把握的事一般不会乱说,所以听了这话就心头一宽,点头道,“很好,你去告诉德尔沃先生,需要在燕京置办什么就直接去和方队长说,让他派人去买,不用客气。”
然后才把话题转到德尔沃先生在餐车偶遇的女人身上,“照你们的说法,那女人是个女学究了,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火车上?”
杜翻译被他这形容弄得哭笑不得,解释道,“不是什么女学究,她应该只是在数学和物理学方面比较擅长,据说她的祖父对此研究颇深,她这也算是家学渊源了,只可惜她说她的祖父虽然学贯中西,但晚年不大得意,独居乡里,前年就去世了,不然德尔沃先生还想登门拜访,当面请教请教。”
王督军听得有意思,“这些不都是洋人的学问吗,怎么她的祖父倒精通?”
杜翻译和石韵统共也没说几句话,对此还真不清楚,只得含糊说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