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禅师,坐在一个黄色的蒲团上,身形比老树还要枯槁。
段誉正躺在他身前。
枯荣禅师粗糙的左手伏在段誉的额头上,口中不停地诵读着经文。
张箐、阿紫、段正淳以及大理的皇帝段正明等人都静静地矗立在一旁聆听。
随着那一串串经文从枯荣禅师口中吐出,四位本字辈高僧脸上或是愁苦、或是愤慨的表情渐渐消散。
就连天性顽皮的阿紫,都觉得这佛音悦耳动听,听的津津有味。
不消片刻。
一直处于昏死状态的段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枯荣禅师收回了手掌,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与段正淳还有段正明一对兄弟道:“阿弥陀佛。”
“段誉只是遭了些魔障,如今已被贫僧用佛法化去,今后每日多多诵读经文,便无大碍了。”
段正淳爱子心切,急忙追问道:“可是禅师,段誉他怎么还未醒来?”
段正明神情威严,斥责道:“正淳,不得无礼!
枯荣禅师是何等人物,怎会骗你?大师既说无事,那便定是无事了。”
枯荣禅师在大理国地位极高。
不仅是大理的国师,更是段氏宗族的元老和支柱般的存在。
段正淳自知失言,连忙惶恐地说道:“晚辈无礼,还望禅师恕罪。”
枯荣禅师幼年出家修禅已久。
早已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为外物所扰而喜怒的境界。
他不以为意地笑道:“无妨,段誉现在未醒,只是先前劳神过度,安心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从小跟在玉娘子身边,见多识广的张箐看到这一幕,心中也不免惊讶,不禁暗自感叹:“这位禅师的佛法真是深厚啊!”
确定爱子无恙。
段正淳连连向枯荣禅师道谢。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一个小沙弥神色慌张地从门外小跑进来。
进入房门的他,一眼扫过房间里的众人,这些可都是比他辈分高出好几级的祖师爷们,于是赶忙挨个行礼。
行完礼后。
他才急忙汇报道:“住持师祖,那个西域来的大和尚又上门来挑战了!”
此言一出。
四位本字辈的高僧脸色瞬间变得肃穆起来,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也陡然紧张。
本相满脸怒气,第一个说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大和尚,竟然还敢再来挑衅!
住持,您昨日小败于他,是因为我们不在场。
今日您就在一旁观战,无需下场。
我带着其他三位师弟去会一会这大和尚,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说罢,本相便准备带着其余三位本字辈的高僧出门迎战。
这几日,他们师兄弟四人在江玉燕手中吃了大亏。
又在阿紫身上损失了四五年的功力。
除了本相之外。
其他三位本字辈的高僧也都憋着一股怒气。
此时听闻有人上门挑衅,他们二话不说,便跟着本相起身,打算出门好好教训对方。
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然而,枯荣禅师却拦住了他们,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诸位莫急要知道,那位可不是普通的僧人他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