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不了,您要不先在旁边歇会儿?”
码头上的船都走不了?
苏信挑眉,缠满绷带的手摸向怀里。
船头陈全以为苏信要掏兵器,脸色一变正要后退,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当啷”
落进掌心,足有二三十两重,比他半船货物还值钱。
苏信淡道:“现在能走了?”
陈全苦着脸摇头:“爷,不是钱的事……”
苏信二话不说又扔出一锭金子,两块沉甸甸的金锭压得他手掌颤。
换作平时,遇到苏信那么财大气粗的。
陈全早该备好上好的船只。
甚至找来善歌善舞的女妓在船上伺候,路上排解寂寞,可此刻他只觉金子烫手,忙捧着钱奉还:“大爷,真不是钱的事,这船确实没法开。”
苏信皱眉:“为何没法开?”
陈全低头不语。
苏信看向其他人,然其他船商纷纷避开目光。
“呵。”
“还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有钱不赚的。”
苏信淡笑了一声,收回扔给陈全的金子,环顾四周。
视线从坐在太师椅上的赵成身上扫过,陈全等一众船商身上扫过,最终落在额头磕得血肉模糊的王德利身上。
他走到王德利身边,将银子递过去:“你呢?拿这金子,能开船吗?”
闻言,王德利满脸是血地抬起头。
看了看苏信,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金子,张了张嘴,最终眼神黯淡地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有赵成在这里,谁敢接这金子?
谁敢开船?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苏信脸上的笑意浓郁了,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现在真想看看这码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了。
而不等他用强硬手段找人问话。
人群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蓉,边嗑瓜子边捏着嗓子,假装沙哑的男声藏在赵成身后起哄:“瞧瞧这外地人,啥也不知道还乱打听!
这码头是咱们赵老大的地盘,他不点这个头,你就是搬来金山银山,也别想有船商敢拉你!”
黄蓉故意扯着嗓子一喊。
声音在码头炸开,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赵成脸色骤变,猛地扭头朝着声源方向瞪去,心中怒喝:“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背后嘀咕老子!”
然纵使他目光如炬扫视人群。
也根本找不到说话之人。
“就凭你这点浅薄功力,也想找到我?”
黄蓉暗自冷笑。
她自幼修习父亲黄药师的传音功夫,哪是寻常人能轻易捕捉的?
她得意地接着嗑瓜子时。
突然浑身一僵,仿佛被一头猛兽盯上,后颈汗毛瞬间炸起,瘦削的后背都应激的起了紧!
一个哆嗦,手中的瓜子也跟着抖落一半!
她慌乱回头。
正撞见苏信似笑非笑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刹那。
黄蓉急忙低下头,躲在农妇背后。
“不会吧,这也能被现?我”
她心下骇然,却不知自己这点小伎俩,在苏信眼中就像黑夜中的灯火般显眼。
看着脸上抹着黑灰,脏兮兮的乞丐模样的黄蓉,苏信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