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数日后,一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传到了李景荣的案头:南京“灰线”
联络站被宪兵查封,负责人服毒自尽。
李景荣看完电报,并未露出丝毫喜色。
他将电报纸捻成一团,丢进火盆中。
“王瞎子!”
他沉声唤道。
“到!”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紧接着,一个独眼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到李景荣面前。
“把那包东西拿来。”
李景荣指了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麻袋。
王瞎子心领神会,颤巍巍地打开麻袋,一股淡淡的骨灰味扑面而来。
“把这包混有骨灰的白灰,分装成十份。”
李景荣顿了顿,继续说道,“随教会的邮包,分别寄往东京、上海、重庆等地的反战组织。”
“是!”
王瞎子应道。
“记住,每一包都要附上一张纸条。”
李景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上面写着:铃已毁,名犹存。
归途已闭,醒者自归。”
王瞎子将分装好的邮包交给交通员,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镜头缓缓拉远,最终停留在龙泉村口,那座高耸的无名碑前。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孩童,手里拿着一朵鲜艳的野花,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碑顶。
微风拂过,吹动着孩童额前的碎。
铃,已无。
却仿佛有声,悠悠不绝,穿林过雪,直入长夜……
数日后,负责巡逻的战士,看着无名碑前那一排杂乱的脚印,疑惑地挠了挠头。
“奇了怪了,这荒郊野岭的,谁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