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南京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灯火偶尔在远处摇曳,却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城市隐藏的秘密。
在这深邃的夜幕下,李景荣透过窗户,看着手中被烧完的“筱冢义男”
名单残片,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感受。
这并非是单纯的恐惧袭击或策略吓唬,而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宣告。
他目光坚定,把纸张余烬小心地塞进一个竹筒,郑重地交给赵刚。
“这不是恐吓,是宣战。
我们要让敌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不在生死簿上,而是在我们的归途灯前。”
他的声音如同夜风般低沉,却充满力量。
赵刚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他明白,这一次行动将会在整个敌占区激起涟漪,必须确保无一疏漏。
他连夜整理出“归途行动”
三重路径:表面上是商贩车队运药南下;紧随其后则是通过教会渠道传递反思与救赎的《忏悔录》;最隐秘的一线,则重新激活了早已深埋南京的“青瓷”
。
在旁的王瞎子则提醒道:“青瓷未动,未必活着。”
他的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疑虑。
李景荣仿佛早已料到这一点,淡然道:“灯都敢点到司令官头上,人,就该走得更远。”
与此同时,周卫国则带领着精英小队,将三十箱“龙泉净化急救包”
精心伪装为红十字会的援灾物资,准备运往南京。
列车行至蚌埠,夜色中伪警察出现,进行了一次岗哨式的严查。
周卫国不动声色,示意段鹏拆开其中一箱,随后从中拿起一个玻璃瓶,信手递给那位队长:“你们兄弟守夜不易,这药,治寒热,也治心慌。”
伪警队长犹豫了一下接过,大致扫视了一眼箱里,果然只是一些医疗用品。
副官凑上前,低声问道:“这上面写的人……真能回家?”
周卫国拍拍他的肩,郑重地道:“只要你想回,灯就为你亮。”
而在南京城西的中药铺,一间朴素的后院中,沈默言静静地开始熬药。
他是那个代号“青瓷”
的潜伏者,与时间赛跑着。
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灵巧地拨动微型电台的开关,了一串带着使命的密电:“灯已过江,青瓷可鸣。”
他的声音低沉而庄严。
几个小时后,他收到根据地的回复:“归途启程,子时点火。”
沈默言心中一震,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焚毁,取过日常向日军医院运送的滋补膏,将显影药水缓缓注入其中。
南京的夜空依旧压抑,当晚一名护士在为伤员冲洗x光片时,赫然现底片边缘浮现出一行细小得几乎无法察觉的文字:“你在看着谁的伤,又在掩盖谁的罪?”
另一边,东方闻音正在秘密电台前主持“赎名仪式”
,以此震撼敌区的心灵。
三名投诚者的家属在中波电台上用真挚的文字声泪俱下,其中一个年轻人抛弃制服,跪在台上声泪俱下:“我父亲烧过三十七份名单,但他自己,从不敢写名字。”
话音落下,现场点燃了第三盏新灯。
与此同时,在天津一座灰暗的监狱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