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娥蜡黄的脸蛋,迅速红润起来,佝偻的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她跟着姜芷,磕磕巴巴地学着辨认草药,处理药材。
虽然笨拙,这日子,可真有盼头!
……
县人民医院。
内科办公室里,几个医生正凑在一起闲聊。
“哎,听说了吗?红星大队出了个‘小神医’,可神了!公社陈支书咳了半辈子的老毛病,让她几副草药就给治好了!”
“我也听说了!还有他们大队长,急性腰扭伤,躺地上都动不了了,那丫头几根针下去,当场就能下地走路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听着同事们的议论,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不屑地推了推眼镜。
“嗤。”
他叫王建国,是院里重点培养的年轻骨干,留过洋,学的是最先进的西医理论。
“什么小神医,不过是些乡下土方子,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王建国端起搪瓷杯,抿了一口茶,满脸优越感。
“中医那套东西,成分不明,剂量不清,毫无科学依据,早就该被淘汰了。也就骗骗那些没文化的乡下人。”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神神道道的所谓“神医”。
说来也巧。
这天下午,县革委会的周主任,急匆匆地找到了王建国。
“王医生,你快去看看我娘!她那皮肤病又犯了,痒得受不了,饭都吃不下了!”
周主任的母亲,得了一种顽固的皮肤病,反反复复,奇痒无比。
县医院最好的皮肤科专家都看过了,各种进口的药膏也用了不少,可效果一次比一次差。
王建国赶到周主任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膏味。
老太太正躺在床上,不住地呻吟,胳膊上、腿上,凡是能抓到的地方,全都是一道道血口子,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黄水,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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