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演戏的。”
姜芷的语气平淡。
“我是来给你们送饭碗的。不过,看你这态度,好像不太饿。”
钱卫东的脸瞬间涨红。
“你!”
“带我去看地。”
姜芷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命令。
钱卫东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背影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火气,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态。
黄土梁的地,根本不能称之为地。
到处都是龟裂的口子,被风一吹,只剩下坚硬的土坷垃和沙砾。
别说种药材,连根杂草都难寻。
姜芷绕着村子走了一圈,这里的男人比白露坡的更瘦,眼神截然不同。
白露坡的人是麻木。
这里的人,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的懒散。
几个年轻人聚在墙根下晒太阳,看到他们过来,连眼皮都懒得抬。
逛了一圈后,回到村委会,那是个连窗户纸都破了洞的土屋。
姜芷没坐,她看着屋里几个被叫来的村干部,一个个东倒西歪,没个正形。
“钱书记,五年前,你也是满怀理想来到这里的吧?”姜芷突然开口。
钱卫东眼神一紧,没有说话。
“你的手上有笔茧,虎口和指节上,也有厚厚的老茧。说明你既能写字,也下过苦力。”
姜芷慢慢剖析着他,“但你的脉象虚浮,肝气郁结。”
“五年来,你一腔热血被现实浇灭,心气儿没了,人也就废了。”
钱卫东的身体剧烈一颤。
“你……你还会看病?”
“我不仅会看病,还会治病。”
姜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我不光能治你们身体的病,还能治这片土地的病,治你们心里的穷病!”
“但是,我不治懒人,不治死人。”
她走到钱卫东面前,神色严肃起来。
“钱书记,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继续当你的‘死人’,我立刻带队走人,你们黄土梁继续烂下去。这个项目,就当我没来过。”
“第二,你给我活过来。把这帮懒汉给我操练起来。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给黄土梁一个机会。”
钱卫东死死地盯着她,呼吸变得粗重。
这个年轻的女孩,眼神清冷得可怕,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伪装和绝望。
他内心深处那点早已熄灭的火星,似乎被她这几句话,又重新点燃了。
“我……我凭什么信你?”他嘶哑着嗓子问。
“就凭这个。”
姜芷转身走到屋外,指着漫山遍野一种不起眼的带刺灌木。
“沙棘子?酸得倒牙,鸟都不吃的玩意儿。”一个村干部不屑地撇撇嘴。
“鸟不吃,我用。”
姜芷让姜巧巧取来两块干净的石头。
就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她摘下一捧金黄色的沙棘果,放在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反复碾压,挤出浑浊的黄色汁液。
她没有停,继续碾压剩下的果渣,直到渗出一种颜色更深、更粘稠的油脂。
她将那一点点油脂收集在一个小瓷碗里,然后对那个说“鸟都不吃”的村干部招了招手。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