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这么好学问的一面,薄薄的一本书,被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瞧。
他摘下腕上手表,看了下时刻,七点二十。
“不会要这样看一夜吧?”
挨靠在书桌边的男人一出声,就得了虞晚一记风情眼波。
“你管我。”
“我没管,就是问问。”
沈明礼知道她怕什么,可结了婚,那就是夫妻,总不能还跟之前那样讲礼?
他俯下身,刻意离得她近了些,“刚在楼下不是说累了吗?去床上躺着看,又或者我陪你一起看。”
虞晚现在最怕的就是那张床。
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看沈明礼的眼神,都像是看一条时刻会缠住人的毒蛇。
“我还不累,你先去冲个凉,一身汗味,熏得我头疼。”
沈明礼抬起胳膊闻了闻,是有点汗味。
他轻笑着提议,“我们一块儿洗,洗完好早点休息。”
“谁要跟你一块儿洗?”
虞晚被他的话惊住,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可未免也太快了些。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沈明礼胸膛,不许他挨得那么近。
“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好好好,都听你的。”
沈明礼抽走她手里的书,随手撂在一旁架子上,用一双清亮锐利的眼睛胁迫虞晚别磨蹭。
要是磨蹭,他就和她一块儿洗。
虞晚从樟木箱子里拿出自己平时的洗漱用品,绕过屏风,进到里面卫生间。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暗暗打气。
怕什么?
沈明礼还能吃了她不成?
虞晚其实不是怕什么,就是忽然有种抗拒感,总觉得这场婚礼不是她想要的,这个男人也不是。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想内。
她的原本预想是大学毕业后,去国外读研,然后留在外面过几年不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