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得没意思,沈明礼失落地走到床边,端起洗脚盆出了屋子。
月光把院子照得如溺在湖底,院墙上的藤蔓是水里的水草,他因落水变得呼吸困难,总觉得哪里都堵得慌。
白天,他可以自欺欺人,可夜里,他不能再骗自己。
虞晚的确是不在意他的。
就算知道他在同她置气,她也是不在意的。
*
兴兴得来,悻悻然地走。
沈明礼的脸,被月光照得有些惨白,崭新的军装,也像蒙了一层灰。
一盆洗脚水泼到院中石板上。
自尊心也跟这盆水一样,再不舍也不允许他回头。
搪瓷盆被放在窗台墙边。
没关掩的屋门,溜出一道鬼祟人影,沈明礼才走到院中,就被一阵香风袭击。
风不是真的风,就是他要等的那一阵风。
一瞬间,沈明礼的心怦怦乱跳,腰腹被她抱住,期待她能说些挽留的话,好让他受挫的自尊心得到修补。
“部队真有那么忙?让你天天忙得都不着家。”
“今晚不许走。”
虞晚本来是不打算搭理沈明礼的,决心好好晾晾他,可听到房梁上的小动静,她才觉得自己昏了头,差点因小失大,把要紧事给耽搁了。
按照前七后八的安全期规律,这几天不努力,下个月还得住在破院子里。
“当兵哪有天天在家的?”沈明礼没回头,说话声稍显冷硬,却也没挣脱她的拥抱。
“我不管,我不许你走,你就不许走,跟我回屋睡觉去。”
虞晚娇纵地把人往屋里扯,也不要他答应。
嘴上还嘟嘟囔囔地埋怨,“姥爷经常不回来住,对面屋里只有勤务兵,你天天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也放心得下?”
她这话说得有些抹黑他人的嫌疑,却也给了沈明礼不能走的理由,全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他要真的放心得下,就不可能让守着姥爷的勤务兵留在院子里。
也不可能隔三差五地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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