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是确切答案，是成功还是失败，总要有个偏向性答案。
可惜，黄医生不会明说。
既然不能确定，那就该有两手准备。
又过一个星期，沈明礼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始终需要人帮扶，看着日渐萎缩消失的腿部肌肉，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可怖可惧的恐慌。
为这场变故，他一直抱着平淡漠视心理，追其原因，是内心深处绝不信自己会成为一个废人。
可眼下，一切都在往另一个坏方向偏移。
这天趁虞晚午休小憩，他独自去见了两位主刀医生，并且做了神经测试和腰部复检测试。
得到的结论反馈不太好。
“沈先生，你的腰椎因为弹片挤压时间过长，导致某些神经堵塞，建议你考虑物理治疗，采用电疗刺激，按摩等方式促进神经恢复。”
“恢复期最主要的是靠个人信念，你已经跨过最难的一关，剩下的关卡，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
沈明礼没有说话，紧抿成线的薄唇泄露他的情绪。
主刀医生试着安慰：“沈太太很关心你，中间问过两次你的恢复情况，有她在，沈先生一定会恢复康健。”
沈明礼不怀疑虞晚是盼着他好，可也不会忘了她提过的离婚。
“先安排物理治疗看恢复期，我的情况暂时不要跟她细说，她现在有孕在身，情绪波动较大对身体不好。”
医生知道中间利害轻重，每当沈太太来问情况，都是拿书面术语搪塞。
“你放心，沈先生，我们这边会为你尽快安排后期治疗方案。”
*
香江四季气候变化不明显。
下午阳光明媚，虞晚午休睡醒后，睁眼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沈明礼。
他好像才洗过澡，头发半干未干，身上有股淡淡清香，因为受伤没怎么晒太阳，肤色也没原来那么黑，长时间缺乏锻炼让他多了些消瘦病态感。
她揉了揉眼睛，“阿斌呢？”
“去看房子了。”
虞晚因为怀孕，鼻子变得一天比一天敏感，现在经常被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刺激得犯恶心。
怀孕初期，许多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