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回到半山老宅。
入睡前,成年人无处消耗的精力,改为磨嘴皮子闲聊。
虞晚坐在梳妆台前,用木梳梳头按摩头皮,看沈明礼没有要睡觉的意思,问他:“你送我回穗城就是为了参加大舅家的饭局?”
“是,也算不是。”
沈明礼喝了两口蜂蜜水散酒气,怕熏着她,过去将两扇木窗彻底推开。
他靠在窗边吹夜风,没说是回来帮伯娘拦迁坟,事情没办成,打来的电话来得太迟,拦都没机会说拦。
想着长辈间的旧怨,沈明礼一口喝完蜂蜜水,走到镜前捧住虞晚的肩膀,低头贴了贴她脸颊,“快睡吧,明天你得早起上课,我也要赶回去。”
“下回再有这类无聊饭局,我全推了,免得你总瞪人挂脸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虞晚不同他说话,不是生谁的气,就是嫌沈明礼身上酒味大。
他坐驾驶位开车,她坐副驾驶,挨得那样近,呼吸的全是他的酒气。
她偏过脸蹭了蹭他的鼻梁,笑道:“给你带的包裹里,有套护腰的腰垫,你回去试试看合不合适,要不合适给我打电话,我到香江叫老裁缝改。”
“有些私密事你不好开口,我不会问,我这个人高度尊重他人隐私,你别总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沈明礼知道她想岔了,满脑子不健康思想,沉着脸色没多解释,拦腰抱起她往床边走,“睡吧,早点养好身体,我也好早点放心。”
找了强健体魄的丈夫,不一定是件好事,没人愿意夜夜当新娘。
找了体力不支的丈夫,不一定是件坏事。
虞晚靠在他身上总结出一条具有时效性的优点,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快睡。”
沈明礼的警告嗓音闷在她发间,她没再笑出声,身体忍得发抖。
“想什么乱七八糟,赶紧给我睡。”
沈明礼干搂着人,什么想法都不能有,他反手拉熄床头灯,硬挨着硬挨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
虞晚在鸟叫声中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