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声音听着有些惨,惊到了院中的绿翘。
她推门而入,入眼便是惊出一身冷汗的苏衿宁。
“苏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她愣怔片刻,好似才回过神来。
思索片刻,苏衿宁缓缓点头。
余光撇到桌上的纸张,绿翘试探着开口。
“姑娘可是要作画送给大人?”
“这都被你猜到了。”她细细擦去额角的汗,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白纸之上。
绿翘引着苏衿宁起身,在这书房中转了一圈。
她这才发现,这书房里,除了各类书籍卷宗,还有很多萧行简收藏的字画,且多是山水画。
“如何,姑娘可有了主意?”
苏衿宁拉着绿翘的手,“多谢你了。”
“姑娘这也都是为了大人,何谈谢谢一说。”
苏衿宁重新坐回桌前。
京城苏尚书家有才女,画得一手好画,此事在京中算得上人尽皆知,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提笔蘸墨,正要落笔,一旁绿翘也凑过来看。
“你怎么还在?院中不忙?”
苏衿宁许久不曾作画,今日一时兴起,唯恐画技不复从前。
况且她如今入了贱籍,这般被人盯着,颇不自在。
这不行,她得寻个由头把绿翘打发走。
“苏姑娘不是要画画赠给大人?我就在这儿看看,不碍事。”
绿翘笑得憨厚,叫她一时也寻不到个好理由赶人。
“你在这儿看着,我还怎么画?”
苏衿宁面露难色,手中的笔几次提起又放下,迟迟没有动作。
“可是,苏姑娘你先前在百花宴上,不也是当众作画吗?”
苏衿宁提笔的动作一顿,随即不紧不慢放下了笔,幽幽叹了口气。
“唉,你说的也是,可到底是不必从前。”
她转身握着绿翘的手,“这人啊,许是一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