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裕王府合作,也是有这方便的考量……皇后的态度越发捉摸不定,总不能真在一棵树上吊死。
「权柄在君,臣僚如浮萍。」
严沛之匀了口气,继续说道:「三品官员,在外人看来是地位显赫,实则在朝堂上根本排不上号,触及不到权力核心。」
「你我不是闾怀愚,也不是庄景明,说死也就死了。」
「周传秉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难道你也想步入他的后尘?」
冯瑾玉一时语塞。
沉默许久,他出声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严沛之捋着胡须,淡然道:「庄首辅已经亲自入宫面见殿下,你觉得有几分?陈墨根本没有实质性证据,只要把火引到世子身上,严家便能抽身而出。」
冯瑾玉神色有些古怪,说道:「话虽如此,可距离破案期限还有二十多天,陈墨要是拖到最后再放人,只怕令郎的身子骨也扛不住吧?」
别说严令虎一个横练武夫,就算是无妄寺的钢筋铁骨,只要入了诏狱,不出五天,就会变成一滩烂肉。
严沛之表情微僵,摇头道:「捐细苛之患,方成金石之业,如今这种情况,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弃车保帅。」
「陈墨就算再猖狂,也不敢害了令虎的性命,至多是受点罪罢了。」
「等他出来后,我就把他送去江南道,起码能保证后半辈子能衣食无忧。」
「至于陈墨……」
严沛之眼神变得冷厉,「等此事过后,我会和他慢慢清算!」
冯瑾玉知道,严沛之这是彻底放弃严令虎了。
虽然这种做法让人齿冷,但换做是他,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毕竟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严家倒了那就什麽都完了,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这点牺牲不算什麽。
冯瑾玉心思电转,扯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严兄,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要是有机会的话,你可得帮兄弟也说说好话啊。」
世子那边至今毫无动静,显然是靠不住了,必须得另找一条大腿才行。
对于隐族的能量,他多少知道一些,皇后之所以能稳坐东宫丶垂帘听政,背后也有门阀运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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