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问清执刃殿的方位,对那四名黄玉侍颔首道:“你们跟上。”
又冲宫远徵道了声“得罪”,伸手将他细腰一揽,带着他纵身而起,朝执刃殿那边飞掠而去。
风驰电掣到了树林边缘,蓦然提升高度,两人轻若无物般落在巨树的树冠之上。
郑昭昭脚尖不时轻点树枝借力向前,在一片白雪还未完全覆盖的深沉绿意上腾挪纵跃,那些黄玉侍早被甩得没影了。
雪白浓绿,红衣鲜艳。
她面无表情,明眸漠然。少年郎痴痴凝视她的侧脸,颊染红晕,目光灼热,声音低哑,仿佛慨叹:“昭昭,你真美。”
宫远徵直视前方,努力控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竭力让自己笑得阳光明媚,而不是病态执拗。
却不见身旁少女眼角余光在他脸上梭巡之后,面纱下绯红的唇弯出的弧度渐渐变大,勉强停在了诱人和吓人的分界线上。】
一群人刚刚还沉浸在高空俯视白雪绿树的震撼中,此刻却被那两人极为相似的克制笑容惊到了。
“我的错觉吗?”宫紫商挠头,“俊男美女、诗情画意……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俩笑得有点奇怪?”
宫尚角努力保持冰山脸不崩。
能不怪吗?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美好,而是两只猛兽相遇,都把对方当成了猎物的惊喜……
他一直都知道弟弟天生跟常人不太一样,徵宫一脉就没出过什么正常人。
他也从郑昭昭独自在山中湖边的那一幕,意识到这姑娘的精神状态多少有些不对劲。
这回好了,两个小疯子找到伴了。
宫尚角默默给那个世界的宫二点蜡,但愿那两个小东西别过于放飞自我,把宫门掀翻了。
宫远徵却惊喜又兴奋,身心战栗。找到同类的激动,令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和昭昭果然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命中注定。
【执刃殿偏殿里,月长老在内室给嘴歪口斜躺在床上的宫鸿羽把脉。
却是宫子羽一大早跑到执刃殿,为了少主改立的事同宫鸿羽大吵一架。宫鸿羽连日辛劳,身体不适,被他这样一气,竟是中风了。
历来他们父子见面,宫鸿羽身边就不留人,等发现的时候,宫鸿羽的情况已经很不好。
宫鸿羽的贴身红玉侍金逸舍近求远,跑去请月长老,又恰好碰上月长老回了后山,待得人请来了,宫鸿羽治愈的希望也没了。
坐地大屏风外,花长老、雪长老和宫尚角在焦急地等待。
宫远徵和郑昭昭一前一后进了门,两位长老不给宫尚角开口的机会,让宫尚角带宫远徵去内室,要让郑昭昭跟他们去隔壁小殿“小坐品茗”。】
观影厅里全场哗然。
三位长老:荒唐!宫子羽这混账,把亲生父亲气成这样,他居然不管不顾地跑了?方才惊鸿一瞥,郑昭昭和宫远徵往执刃殿去的时候,他正在下山?
后山公子们:执刃好惨。一个儿子想杀他,另一个儿子气到他中风……
前无锋们:宫门执刃真有“福气”,儿子个个是带孝子。
茗雾姬和冰块里的宫鸿羽仿若石化。
冰块里的宫唤羽呆若木鸡。
早知道宫子羽的“对爹威力”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