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傻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大荧幕上,宫尚角拐弯抹角地暗示他一直将郑昭昭的喜好记在心里,又给郑昭昭奉上千金难求的织金妆花缎,借口是补偿她十七岁生辰礼,委婉求原谅。
郑昭昭欣然笑纳。
宫远徵不乐意了:“哥,那我呢?我也想要礼物!”
心疼小金库的宫尚角冷酷无情地端茶谢客。
气得宫远徵回到徵宫还在念叨:“我哥就是区别对待,就是重女轻男!昭昭你生气了就有礼物收,我生气了他连看都不看我,他还嫌我烦……昭昭,等把我们今晚定做的泥人取回来,不给哥了,我们自己留着玩!”】
没见过宫尚角和宫远徵私下相处的人,只觉得这两兄弟怪有趣的。
人前傲气矜持,人后形同逗比。
宫尚角却不禁怔忪,暂时抛开那团混乱,将心思放回弟弟身上。
从前没有外人在,只有他们兄弟俩时,他以为弟弟的言行就是放松的。
可看看大荧幕的上那个弟弟,说正事时一丝不苟,正事之外欢腾灵动。
什么样是真正的放松,一目了然。
那个弟弟会理直气壮地向哥哥讨要礼物,被拒绝后会气呼呼地瞪哥哥,被轰走了还会嘴巴撅得老高地抱怨哥哥偏心,完全没有时时刻刻察言观色,怕会惹哥哥不高兴就闭口不言的小心翼翼。
这样的变化,是郑昭昭带来的。
是郑昭昭的包容和偏爱,给了他不怕被哥哥讨厌的底气。
宫尚角从未如此刻般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弟弟是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人。
没有底气,才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
可是与此同时,宫尚角又觉得难以理解。
那个弟弟和郑昭昭才相处了几天,难道兄弟俩相依为命十年的感情,都不如一个外来的小姑娘对他的几日关爱,更能给他底气?
宫远徵从羞赧中挣脱出来,看着另一个宫远徵轻松又肆意的言行,不可思议地低呼:“他怎么敢这么跟哥哥说话,还在背地里抱怨哥哥?他……”
忽然想起之前他也在哥哥面前言语不驯,又在心里质疑哥哥,宫远徵闭紧了嘴巴。
但是他看得出来,他和那个宫远徵明显不一样。
他转头就会谴责自己过分,而那个宫远徵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仿佛……
他不再只有哥哥可以依靠,不再没有退路。
“恃宠而骄。”某只嫉妒得眼睛发红的小狗恨恨咬牙。
章雪鸣不由莞尔:“你也可以。”
“什么?”宫远徵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蓦地扭头看向她。
章雪鸣略侧过脸,盯着他那双仿佛焕发出无限生机的眼睛,嘴角扬出一个傲气的弧度:“我说,我在,你也可以恃宠而骄。”
宫远徵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脸红。
但在章雪鸣的注视下,他感觉他就像是凑近火炉的雪人,马上就要融化了。
即便如此,他仍旧倔强地看着章雪鸣的眼睛:“我们才是初见,你这样太轻率了。”
章雪鸣挑了挑眉:“你说得对。”
她错开视线,眼角余光觑见宫远徵黯淡的眼神,嘴角又忍不住翘了翘。
“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