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打。”
“是是是,太子爷受委屈了。”
石蕴容无奈地应着,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待会儿让太医来给您瞧瞧,开几副安神压惊的汤药,可好?”
胤礽一听真要传太医,立刻收起了那副“虚弱”模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倒不必,区区……嗯,些许不适,何须劳动太医?若是传出去,说堂堂太子受了惊,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向石蕴容,带着明显的暗示,
“若是、若是有人能发发善心,给揉揉按按,兴许也就好了。”
石蕴容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太子爷可别得寸进尺。”
见她不肯就范,胤礽立刻故技重施,
一手捂着胳膊,蹙着眉,哼哼得比刚才还要“凄惨”几分,
边哼边挪动身子,凑到石蕴容身边,
厚着脸皮就往她身上靠,嘴里嘟囔着:
“哎哟~真起不来了,浑身都不得劲儿。”
石蕴容被他这无赖行径弄得哭笑不得,
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赖皮地靠得更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咱们堂堂太子爷还有这般胡搅蛮缠的一面?”
胤礽见她没有真的用力推开自己,胆子更大了些,
仰起头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指控的意味,
“分明是你对孤不上心,日后对孤温柔小意些,知道吗?”
他像是忽然抓住了什么把柄,压低声音,带着点威胁的意味,眼底却藏着笑意,
“否则孤就去外面说,太子妃无故殴打储君,让言官们评评理!”
他本是玩笑话,想看她着急的模样,
谁知,原本还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揉按着的石蕴容,一听这话,动作瞬间停了,
她脸色一板,用力就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去、去、去,现在就去!”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冷冽,
“太子爷尽管去说,最好敲锣打鼓,让满朝文武都来评评,太子爷是如何被‘殴打’的,也正好让大家都听听,那‘外室’的误会是怎么来的。”
胤礽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瞬间泄了气,
那点故作姿态的威胁立刻烟消云散,
他赶紧收紧手臂,赖在她身边不肯离开,语气软了下来,带着讨好:
“孤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孤不去,哪儿也不去。”
说完又像是怕她真生气,又低声补充道:
“孤就乐意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石蕴容看着他这前倨后恭、迅速认怂的模样,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终究没再用力推开他,
只是任由他像个大型挂件似的靠在自己身边,
方才那点因他口无遮拦而起的薄怒,也化作了眼底一丝无奈的纵容。
殿内烛火温暖,映照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将先前那场风波最后的余韵,也熨帖成了只属于彼此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温情。
殿门外,
“如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