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强行压榨到崩溃边缘,再在极度撕裂中进行修复。
许多次,他几乎昏厥在阵中,额头青筋暴起,眼白泛出血丝,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连口腔都被咬破,整个人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可是,他却从未喊痛,从未喊停。
夜幕降临后,他会准时出现在范盈的小院之中,哪怕身心疲惫,也依旧准时跪坐在那片洒着月光的青石地板上,静静等待范盈指点。
范盈有时候只是站在远处看,有时候会轻描淡写地抬手演示一式,有时候则会猛地一喝,“你的线又断了!”、“心念太杂,全部推倒重来!”
哪怕是这样苛刻的要求,康玄也从未抱怨一句。
因为他不知道,除了坚持,他还能做什么。
他只知道,他停不下来了,一旦停下来,就意味着他过往付出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只能坚持。
夜复一夜,日复一日。
他的精神力在这种极限下逐渐变得强韧如丝、澄澈如泉。
他的精神力不再是那种可以爆发但却易碎的暴躁之力,而是在每一次崩溃与重塑中,逐步学会了收束与精控,如同千锤百炼之后的细针寒铁,锋利,却不再脆弱。
大约一周后,范盈便察觉到他的惊人变化。
“你这小子……”
某个夜晚,范盈看着康玄在极度疲惫中仍能凝出四道丝线,甚至初具针形雏形,轻声自语道:“真是怪物,进展神速。看来我还得再加点难度才行了。”
而康玄此时已满头冷汗,却咧嘴笑了笑,眼神明亮而坚定。
“我准备好了!”康玄昂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