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禁军,披甲整备,一刻之内,操场集合!”
“陛下命我整肃禁军,今日,就是开始之时。”
陆沅与乔慎齐齐一震,脸上的笑僵在半空,连气都不敢喘。
他们哪里想到,这送礼赔罪还未捂热,便被直接拉去当工具人了?
“蒙大人,这……”陆沅试图开口,却迎来一记寒冽目光。
“怎么,你们不愿?”蒙尚元淡淡问道。
“不敢不敢!”乔慎赶忙赔笑,一边后退一边拱手,“属下这就传令,立刻动身!”
二人连滚带爬地退出营帐,脸上的血色彻底退去。
……
不多时,鼓声响起。
陆沅亲自披甲,乔慎挥旗传命,二人站在最显眼的操场东侧,表情极度僵硬。
原本附在他们身边的“拥趸”早已四散,没人再敢靠近。
那些先前笑他们是“准大人”的副队长们,如今嘴巴闭得比饭碗还紧,个个立正站好,像从未见过他们似的。
“你说……”乔慎悄声咬牙,“这礼,是不是送早了点?”
“闭嘴!”陆沅低吼一声。
他死死盯着主帐方向,心里再清楚不过——
那几件好酒好玉,不过是交了一份“性命保命钱”。
至于会不会真原谅他们?
他一点也不敢指望。
就在鼓声震天中,蒙尚元披甲而出,整顿禁军的大幕,也随之正式拉开。
旧权崩塌,新威初立。
自此之后,这营地中,再无人敢轻慢那位曾被贬斥的旧将。
而那些送礼之人,也将亲身体验——什么叫真正的整肃,真正的清算。
太和宫禁军操场之上,烈日当空,鼓声如雷。
一支支禁军小队已在震天的军鼓声中迅速列阵完毕,盔甲映日,寒光凛然。
甲片之下,将士面容各异——或肃穆、或紧张、或茫然、或惶恐。
然其中最明显的一群,便是那些在蒙尚元失势时落井下石的各营头目,此刻早已神色发白,汗珠沿着额角一滴滴落下,脚下生根,脊背发僵。
主帅台上,幡旗猎猎,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那身影一出,犹如寒冬肃杀,整座操场竟瞬间寂静下来,仿佛连风声也收了锋。
——是他!
昔日禁军大统领蒙尚元,今日,披甲重归。
铁甲黑金,肩披狻猊战披,身姿挺拔如山,未发一言,已自带威势。
此刻的他与被贬为卫队长时判若两人,仿佛那曾经忍辱负重、在太和殿外跪请三次之人,如今已浴火归来。
胡猛等人目光炽热,双拳紧握,眼圈早已泛红,心中激动至极。
“统领回来了。”他们心中默念。
而操场另一端,那些曾笑他、骂他、轻慢他之人——如今一个个脸色发青,嘴唇颤抖。乔慎、陆沅在队列之中,连呼吸都极小声,生怕多喘一口气惹来注意。
蒙尚元脚步如铁,缓步走上台阶,目光俯瞰全营。
他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