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门户。”
“说的冠冕堂皇,你还是要来打燕国人。
我保护的可是太子殿下!
你口口声声为燕帝,你怎能对太子殿下不敬?那可是燕帝的独子。”
程轻舟晃了晃羽扇,不以为然道,“那是你立的太子,燕帝从未认可。
小皇子违背父意,窃据太子之位,那就是以下犯上,不忠不孝。
别说抓他,就是杀了,又有何不可。”
马车里的燕宜雅听闻此言,心都揪在了一起。
但是程轻舟跟她说过,必须得表现的毫不在意小皇子,否则莫丹青可能以此要挟,反而落入被动。
“你……你就是想拿我和太子殿下,当你的投名状!”
莫丹青气道。
心想,程轻舟曾经被燕帝追杀,对燕帝心怀不满。
如今投靠秦帝,更不会顾往日情分。
只能死战了。
程轻舟似笑非笑,“师兄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你在燕国之时,陷害宜雅,又拿着我的信玉冒充我的身份,调查我的身世,离间我和燕帝。
咱们之间,早就该堂堂正正算一账。”
“是你不顾兄弟之情,竟然一直倾向燕宜雅!
帮她害我妹妹!”
“事已至此,师兄还觉得,当初莫妃是被宜雅陷害?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猜到真正挑拨之人了吧?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莫丹青面无表情,幽幽看着他,“如你所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要这一份投名状,那就自己过来拿。
我也想看看,我和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号角声起,出兵!
……
日暮时分,南城只剩下断壁残垣,一地尸体。
城墙之上,终于挂上了秦国的旗帜。
程轻舟亲手挖了一个坑,将莫丹青埋葬。
立碑,上香,敬酒。
当年他刚出鬼谷,无亲无故,也唯有这师兄和燕帝,在他心中,分量不轻。
而如今,兵戎相见,你死我活。
人事已非。
“公子,燕姑娘说小公子受了惊吓,此地刚刚经过大战,怕血气吓到他。
问什么时候能够启程,离开南卫?”
校尉来报。
程轻舟回过神,笑了一下,“你们留下来清扫南卫,接手此地。
帮我们安排一辆马车,现在就走。”
“什么?公子现在便走?”
校尉不解,“这城中还有很多事需要安排……”
程轻舟哈哈一笑,“我和你们秦帝说好了,只打一场仗。
安抚百姓,可不是我的活,你们秦北军自己解决吧。
走了!”
说着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转身往外走。
仇已报,恩已了。
管这天下今后姓谁,管这世间纷扰。
从今以后,他便是孑然一身,只与那美人幼童作伴,不入朝堂,不涉江湖,潇潇洒洒做一介凡夫俗子,快活似神仙。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金灿灿地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