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可怜,可是他也很幸运,他还有一个活着的母亲,给他煮了他的黄狗,让他来到了荆城,他的崤山部落恐怕不是唯一一个这样的部落,可能有更多的部落,直接消失了,或者走不到荆城。”
荆皇点头的幅度大了许多。
显然他很赞同朝慕尔的话。
朝慕尔说完松了一大口气。
最后,现场就剩下枯木春没有回答问题。
他昨日没有去摔跤场,他在家陪妻子。
摔跤大赛是举国欢庆的大事,但是他一个好男儿居然在家守着妻子。
说起来,算是极其没出息的了。
但是朝慕尔很满意,觉得摔跤大赛跟女儿比起来,自然是自己女儿重要。
而枯木长居也没有说什么,或者说在他心中,他长子就是这样一个黏糊的人,没有指望长子能做什么大事。
能好好的生儿育女也很好。
就是不明白荆皇为何让自己带上长子。
荆皇看着枯木春,问:“你有什么想法?”
“微臣随治水大夫一同去治水,一路荒野,荆国人还是很穷,我们看着天吃饭,天若晴,草若茂,继而兽多,我们就活下来了,天若变,草枯竭,兽无踪,我们就要挨饿受寒。
荆国太落后,我们不该只战,我们要生产,要繁衍,要劳作,要建立安定的家,如此,荆国才能长久。”
“若是眼下无草无兽无粮呢?难道等苍天放晴吗?”
荆皇终于开口反问道。
在此之前,他一直只是点头,并不表自己的言论。
枯木春低着头,正想开口,可是他父亲枯木长居却抢先开口道:“不用等苍天放晴,我们是战神的子民,战神保佑,我们永远都在战斗,我们可以去攻打他国,熙国富饶,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钱和粮食,申国广大,人口众多,可以绑来给我们干活,天无绝人之路,微臣枯木长居愿意为皇上效死。”
枯木长居表态之后,众人纷纷跟着表态。
一同喊道:“为皇效死。”
枯木春面色惨白。
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若是用战争解决,那永远都是在战争,问题还是存在的。
荆国不改变自己的生活作息,不进步,只去攻打别人,最终只会消耗死自己。
荆皇盯着他。
因为他没有跪。
在荆皇那锐利的眼神下。
枯木春想到了家中挺着大肚子的妻子,终究是弯曲了膝盖了,跪了下去。
荆皇坐在琴前。
手拨拉了一下琴弦,出“铮”
的一声响,带着摇晃的余音。
“我荆国好汉强壮大力天下第一,一个荆国好汉能打四五个熙国人,六七个申国人,可是我荆国始终只能排在天下第三,诸位可明白为何?”
臣子们只是喃喃,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这是荆皇自己说的。
他们心底或许也知道是这样,可是不愿意承认。
荆国人天下无敌,为何荆国只能是天下第三。
一时间很沉默。
很快又是枯木长居开口道:“等我们灭了第一和第二,谁还敢说我们是第三。”
荆皇笑了。
他喜欢枯木长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