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了最前头的马车里。
厚实的棉帘一掀,热气股着团往面上扑。
苍霁低头进来,将角掖好,见他的“夫人”
持卷靠里边,就着个明珠的昏光打瞌睡。
苍霁手冷,沿着净霖的袖探到他的腕骨,轻轻揉在掌间,俯首去看净霖的神色。
净霖松了书,被苍霁揉得腕间又冷又热。
他睁开眼,说:“怎么说?”
“说过几日热些了,登门给你把把脉。”
苍霁身上还带着寒气,斜身靠壁上,将净霖半困在胸膛前。
他有个嗜好,这几日越渐严重,没事就喜欢揉着净霖。
腕骨揉,后腰揉,哪儿都没放过。
只要挨着那冰凉凉的肌肤,就会想方设法揉得净霖泛红泛热。
净霖指尖也贴在苍霁袖里,他说:“诓人便只打听到了这个?”
“我对他说得话十有九真。”
苍霁说道。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诓我了。”
净霖看着苍霁。
苍霁忍俊不禁,他说:“你是不是生在我肚子里。”
净霖说:“……那要我叫你一声娘吗?”
“你叫啊。”
苍霁滑回手,摘了明珠,蒙上大氅遮了光。
净霖看着他肩膀晃动时的线条,神使鬼差地喊了声:“娘。”
喊完方觉得不对劲,立刻改口说:“……的娘!”
苍霁要来捞他,净霖腿没处挪,被苍霁一把拽着脚踝拖到了跟前。
他膝头抵着苍霁,苍霁已经压了下来。
“我让你喊娘你就喊娘。”
苍霁快速擒住净霖的腰,“我让你喊别的你怎么不喊?”
“不吃亏。”
净霖白皙的面颊蹭在垫面,“你不是还喊过我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叫法。”
苍霁说着低头,“你一直顶着我做什么。”
净霖的膝头顿时往上移也不是,往下移也不是,卡在苍霁腹间。
他袖里有东西簌簌而动,想要冒出头来,苍霁一手束紧了他的袖口。
“我不要石头。”
苍霁逼近,“我要你说。”
净霖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宗音从夏天起便消失了。”
净霖心下一动,他说:“东海的分界司没有查吗?”
“你有点贪心。”
苍霁抵着腹,稍稍挑了挑眉,“我一次只答一句。”
净霖在苍霁目光里别开头,脖颈优美的弧线暴露无疑。
苍霁用了些力,在昏暗中目光灼灼,烫得净霖总觉得脖颈像是正在被人抚摸。
“我答一句,你答一句。”
苍霁循循善诱道,“有来有往,情谊长存。”
“你说。”
净霖转回眸。
“石头是不是你的分|身?”
“是。”
净霖飞快地说,“从前的分|身。”
“你用石头诓我。”
苍霁被硌得微皱眉,“这么说之前你一直在偷听我讲话咯?”
净霖微仰头,隔着点距离对苍霁说:“一人一句。”
苍霁垂眸盯着净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