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向吕潜回报道:“刘家小姐已经入宫了。”
原来他是去盯梢的。
事关刘淑,王妧竖着耳朵倾听。
吕潜见状,一边做了一个“请”
的姿势,一边轻声说道:“皇上要见她。”
王妧正想向他打听有关刘淑封嫔的事,吕潜却主动提起:“刘丞相追拿了上次行刺皇上的元凶,皇上龙颜大悦,刘家小姐封嫔一下子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安排那次刺杀的元凶是谁,王妧再清楚不过,那人正好好儿地待在麓山行宫。
刘丞相拿住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皇上不愿宣诸天下的秘密。
王妧无法预料,这对刘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书房里,写废的纸张铺叠在皇上脚边。
皇上看向进来的二人,吕潜心领神会地上前将废纸收齐,随即禀明了他收到的消息。
“拿下去,烧了。”
吕潜依照吩咐退下,书房中便只剩下皇上和王妧二人了。
王妧默默地把烫手的军符放在书案上。
皇上拿起它摆弄了一会,才将其收入怀中。
他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还有何事?”
皇上先开了口。
“我想知道阿姗留在行宫的物什都去了哪里。”
她所能询问的人,除了流云,便只有皇上了。
皇上想了想,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在雀部留下一颗很奇怪的石头。
为什么……”
王妧想说的是,为什么王姗不把实情告诉她,然而她觉察到自己心底冒出一丝不忿,霎时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
皇上陷入沉思中,他向来不干预王姗如何行事,而只索问结果。
他听到王妧问他,为何王姗留下一颗石头时,他和王妧一样不解。
但有一事他是知道的。
“阿姗的旧物已经全部交由燕国公处置。”
皇上说完,又再次郑重地提醒王妧,“他不希望你和燕国公府再有联系。”
王妧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突然又开口打断了王妧的思绪:“别多想了。
朕问你,你和丞相之女刘淑,交情如何?”
“数面之交。”
王妧回道,随即她想起刘淑的任务,又补充道,“也还算可以。”
她的回答甚为敷衍,令皇上微微不快。
“她在第一次见朕的时候请你作陪,遇刺的时候你也不顾生死去救她,这就是你口中的‘数面之交’?”
王妧屏气凝神,她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是刘丞相的独女,初涉宫闱,难免行差踏错。
你替朕看着她。”
王妧听了一头雾水,刘淑入宫,她在宫外怎么“看着”
?
皇上再次提笔,同时结束了谈话:“记住朕说的话,下去吧。”
王妧只得听从。
干净的纸张被写上数行端谨的字。
皇上盯着自己的笔迹许久,才将纸张折叠好放在案头。
等到吕潜进来时,那张纸早已不见踪影。
“皇上,素馨园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吕潜手里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