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奏章绝对不能被这场火毁了!
赶来救火的店主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了疯的周建不顾阻拦地冲进火海,一截断木从他头上砸下,却没有扭断他的脖子,而只是拦住了他的脚步。
店主两只眼里瞪出火来,大喝一声,箭步冲向这场大火的肇始者,拉了他的衣领便往回扯。
周建挣扎了两下,竟顺从了。
救了人回来,店主心中也后怕不已,正准备破口大骂一通,却看到周建以手掩面,仆倒在地。
他伸手扳过周建的右肩,一眼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又倏然收回手。
对着那半边血肉模糊的脸,他张大了嘴,骂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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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白先生看着躺在床上的徐多金说道,语气里却听不出同情的意思。
卧房中,灯烛明亮,把徐多金的脸映得如同一张纸。
他不时『露』出痛苦的神『色』,额角的冷汗刚一冒出,便被丫环用绢绸拭去。
“万幸算是活下来了,在你生辰之日生这样的事,想必你也不好受。”
白先生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看向那个低头垂泪的女子。
徐秀依然是白天盛装的打扮。
她听了白先生的话,轻轻抬起头。
疲倦的脸上,妆容已被眼泪洗净,她看上去悲戚而又无助。
“多亏了白叔叔,我爹他才能活命。
只恨我,什么也不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爹受苦。”
徐秀哽咽着说。
现徐多金重伤的人是白先生的手下,而那救命的金疮『药』,也是白先生送来的。
白先生缓缓走到徐秀面前,弯下腰,伸手把徐秀脸上的泪痕拭去。
两人目光相接。
白先生深深地望着徐秀,像是要把她看穿。
“我很失望。”
他突然说道。
徐秀睁大了眼睛,蓄着泪水,却不敢任其流下。
“你爹受的苦,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可他不听我的劝告……”
白先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那尊白玉仙人他开价多少?”
徐秀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
“我可怜他,鼠目寸光,不知道真正的无价之宝就在他面前。”
白先生侧身移了位置,让徐秀的目光直接落在徐多金身上,“不知道真情可贵,才会拿至亲之人的婚事来牟利,才会栽在『色』相上,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清楚地知道徐多金的作为,所以,他做出的评价才如此令人信服。
一个俊逸的身影从徐秀心头掠过,随即她现,那身影已经变成种子,在她心里扎了根,了芽。
“我爹,他总会好起来的。”
徐秀止了泪,仰起头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说。
白先生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天就要亮了,你熬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记住,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他说完便要告辞。
徐秀神情木然地站起身来,亲自送白先生出了门。
回屋后,她重新梳洗了一番。
徐家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