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地把这件事捅到靖南王面前。
她查出暗害舞师的黑手,她猜到陈舞刺杀靖南王不成一定还有后招,而现在,她又查到了什么?
她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厌鬼作『乱』。
既然鲎蝎部言之凿凿,你去一趟也好,定一定人心。”
靖南王知道义子已经意动,“其余诸事,你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些小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玄却像什么也没听到。
他在思考,王妧让他去容州做什么?
他唯一没有追查的是,潜入别院对舞师段绮下毒的那个女人。
王妧说,她已经派人盯着了。
他当时心神不宁,竟真的听信了她的鬼话!
“躲在陈舞和丁家背后的,是同一伙人吧?”
赵玄突然问道。
靖南王不禁一愣,随后点头说:“黎焜也是这么想的。”
也是?
“那她呢?王妧呢?”
赵玄急忙追问。
“她?这就是她提出来的,黎焜也觉得有理。
怎么了?”
靖南王不解。
赵玄一听这话,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怎么了?他快要被气死了。
陈舞对猎犬下的毒,丁美对靖南王下的毒,都是从哪里来的?
答案明明近在眼前,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他这么久?
王妧!
他真想马上见到她,再把他的答案狠狠地甩到她脸上。
想到这里,他向靖南王伸出手:“义父,把赤猊令交给我吧,我答应你,不会用它做对不起你的事。”
靖南王心间被一阵狂喜席卷而过。
他竟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
“你是说真的?”
得到赵玄的肯定,靖南王颤着手,将怀中一半的朱红印信递给赵玄。
门外细细的啜泣声传不进靖南王耳中。
黎焜尽责地守着跪在地下的『妇』人近旁,沉默不语。
泪水沾湿了靖南王妃脸上戴的纱巾,可是她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
因为没有人敢用探寻的目光注视她的失态。
月亮门外跑来一个五岁上下的锦衣小童。
一群仆婢慌慌张张地紧随其后,你追我赶,偏偏没人能拦得住他。
他一路飞奔到靖南王妃跟前,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住了。
只是他人小手短,王妃轻轻一抓,便把小童从自己身上抓下来。
“胡闹!”
靖南王妃一声轻喝,杏眼之中怒意凛凛。
小童一张脸皱成一团麻布,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可他又不敢放声大哭。
既有伤心,也有委屈。
靖南王妃却顾不得安抚他。
她回头看向立在几步之外的奴仆。
十一人,其中甚至还有两个生面孔。
很好。
她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谦儿,”
靖南王妃的声音算不上温柔,态度却比刚才缓和许多,“母亲今天教你写的功课,你都做完了吗?”
那孩子止住泪,张着嘴不敢回话。
靖南王妃取出佩巾,拭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