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容州,就是要揭穿容氏的真面目,那帮无既阴险又虚伪的无耻之徒,全都该死。”
王妧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据我所知,容州军督府在屏岭设了了望哨,还禁止任何人进入浊泽。
如今的容州已经和当年厌鬼作『乱』的时候不一样了。
即便容氏无力对付浊泽的凶险,你也无法凭借一株『药』草扭转整个局面。”
王妧没有和他一样陷入愤懑之中不能自拔,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庞翔的遭遇。
然而,她的话说得十分中肯,庞翔几乎不可能实现他的目的。
庞翔却连连摇头。
“古叔说过,时机一到,这株『药』草就能要了容氏的命。
容氏在南沼地位然,但他们永远不会满足。
这一次,他们故技重施,是想在南沼称王!”
他把没说完的话全都说出来,并指望这番话能改变王妧的看法。
这一次,王妧没有去挑剔他所说的话是否有理有据。
不知何故,她问了一个在庞翔听来异常刺耳的问题。
“你为什么相信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抢了这株『药』草,转身和容氏狼狈为『奸』?”
庞翔心里有些抗拒回答她的问题,他认为王妧不会这么做,可他又凭什么这样认为呢?
“古叔说……”
他欲言又止。
王妧也主动打断他的话:“他可没有见过我,我不管他。
我是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庞翔愣住了,他尝试用常人的想法去估量王妧,可是他的脑子好像糊成一团浆。
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他抬起头,眼中『露』出些许『迷』『惑』和惶恐,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他说:“大小姐,你不用这样试探我。
我不甘心就这样苟活至死,我一定要替那些死去的同伴出口气。
如果你说愿意帮我,我就信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就……”
“就怎么样?”
王妧的语气十分冷漠,甚至隐隐有威胁之意。
庞翔眼里坚定的神采慢慢逝去。
他被问住了,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他还能怎么样?他还有面目去见追随他而来的同伴、回头去见古叔吗?他除了用一死来谢罪,还有别的办法吗?
王妧见此情形,心中大惊。
她着恼地蹙起眉头,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莫行川也随她站了起来。
庞翔更是满脸惊异,笼罩在他身上的绝望暂时消退了一大半。
二人不知道的是,王妧的恼怒并非针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她恼的是张伯自说自话、又给她惹来麻烦,还恼她自己胡『乱』把脾气作到庞翔头上。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还想到了六安。
六安不在,张伯便把防范六安的精力全都用来“教导”
她了。
“我不是在试探你,”
她开口时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会帮你杀人,也不会帮你毁了容氏,但我会尽我所能,查明真相。
你如果相信我,就留下来。”
她也不知道张伯是否会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