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婴回头看了窄巷一眼,而后随同老虞迈步离开。
“酒馆的主人是因为我姐姐才抓住我,把我囚禁在酒馆里吗?”
路婴追着老虞问,“姐姐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你既然认识酒馆的主人,也认识我姐姐,那你应该知道,酒馆的主人做了很多坏事吧?”
老虞只顾看路,没有回答。
“刚才那个老人和酒馆的主人是一伙的吗?他会不会把你去找他的事告诉酒馆的主人呢?”
路婴又问。
老虞终于回答了他。
“不是。
不会。”
路婴见老虞肯开口,再接再厉问道:“那老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厉氏和容氏?酒馆的主人想害他们吗?”
老虞又不肯说了。
路婴只能暗暗咬牙。
梆、梆、梆。
打更的声音从大街上传来。
这一夜已经过去一半。
老虞抬头看了看天,决定加快脚步。
路婴也没有机会多问了。
二人拐弯进入另一条小巷子。
和窄巷相比,零星的灯火只是让这里少了一些骇人的气氛,却没有完全照亮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老虞敲开了一扇门。
门内香甜迷人的气息即刻像饿虎一样扑向两副血肉之躯。
应门的青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燃着蜡烛的烛台。
他睡眼迷离,咧嘴对着来客卖弄他的风情。
“这么晚了,还有人没找不到被窝睡觉吗?”
他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又不像是受到风寒,“快进来,我给你们腾个地儿。”
他身后传出两声男女嬉笑打闹的动静。
路婴刚想探头看一看,老虞的手就按住了他的脑袋,把他挡了回去。
“老虞要见祝结巴。”
老虞对青年男人的建议不感兴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在路婴耳中,这句话却很别扭。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老虞为什么要这么说。
青年男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怎么知……你是?”
老虞没有回答。
青年男人大约只听过老虞的名号,却从未见过老虞的真容。
路婴在心里猜到了实情。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若敢冒认那个名字,你吃不了兜着走。”
青年男人威胁了一句,又怕失言得罪人。
权衡之下,他选择将祝结巴从温柔乡里揪出来。
他宁愿得罪祝结巴,也不愿得罪那个他从未见过的阎罗。
没过多久,老虞要见的人来了。
祝结巴从左侧一间厢房里冲出来,连鞋子都没穿好,踉踉跄跄赶到大门口。
青年男人带走了烛台。
祝结巴只能借着巷子里昏暗的灯火,辨认来客的脸。
顿时,他慌了神。
“虞……虞……”
结巴是他的外号,也是他自小就有的毛病。
此时他心里着急,连一声称呼都说不完整,更难流利说出赔罪讨好的话。
老虞开口不是怪罪,而是问价。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