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点头笑了，“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逐之梦怔住了。
他完全说不了话。
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来，他梦想过不知多少遍了，却每次醒来都发现只是一场梦。
现在，有人真真切切的告诉他，他的腿可以治。
他不说话，端木雅望就这么看着他，便见逐之梦温和却又冷清的双眸红了，眼底积蓄着不知多少情绪。
逐之梦并非那种情绪外露的人，端木雅望见了，愣了一下。
“让你见笑了。”
逐之梦双手捂住眼睛，端木雅望却还是看到，有水迹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他哭了。
喜极而泣。
端木雅望不语，伸手拍拍逐之梦的肩膀。
逐之梦花了一点时间才能平复下来。
端木雅望也不催他。
“真是让你见笑了。”
平复了一些之后，逐之梦抬眸，自我嘲讽的摊摊手，“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在意。”
“这是好事。”
端木雅望伸手打断他的话，声音温和从容，“我都明白。”
“谢谢。”
说更多，其实更加失态罢了。
逐之梦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问端木雅望：“我现在腿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就只有你之前捏动银针的时候有感觉，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
“继续第二个疗程。”
“第二个疗程？”
逐之梦拧眉，显然对这样的话无法理解。
“简而言之，我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调整最有效最快捷的治疗方案。”
端木雅望脱下手套，一边将显微镜这些东西小心的收拾好一边道。
逐之梦就这么看着她的动作，没有接话。
其实，他很好奇，端木雅望手上的这些冷冰冰的，古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凭着这些东西，她便能对他的病症进行判断？
这些判断，到底会不会出错？
这么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这些年，等得太久了，从天上坠下来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当然，逐之梦明白这个时候质疑端木雅望，就太过无礼了。
她是他的希望。
所以，他再焦虑，也没有问出这样的话来。
反而问：“医治方式还是你之前说的物理治疗么？”
“嗯，差不多，不过治疗的微元素估计会多元一些，不会这么单一。”
端木雅望将宝贝的显微镜等东西放好之后，转身回来看逐之梦，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第二个疗程，估计会比第一个疗程还要痛苦，时间更加漫长和煎熬，你要有个准备。”
逐之梦一晒，笑容比之前多了一股阳光，“放心，我肯定能熬住。”
“那就好。”
端木雅望也不再罗嗦，既然检查结果都出来了，逐之梦人又在这里，她自然不会浪费机会，动手给自之梦进行了一次治疗。
这一次治疗，时间果然比第一个疗程的时间更长，也更加痛苦煎熬。
待她将逐之梦退出厢房，将之交给席管事的时候，席管事就看到自己主子这回是被折磨得没有人形了，身上都有第三几乎全部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