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赶紧收拾收拾,去接新娘子吧!”
“咋?你肯把闺女嫁给我了?”
须发皆白的刘长春,躺在四处漏风的茅草房里,饿得都往外冒酸水了,可一听娶媳妇儿,眼睛里就泛起了红光。
这辈子都五十了,唯一拉过的女人手,还是他老娘。
哪怕就是穿越之前,他也还是个雏儿。
男人这辈子,无外乎三件事,房、车、女人。
刘长春穿到这陌生的王朝不过才三天,房车一时半会儿没指望了,可女人他却心心念念了很久。
谁不想在漫漫长夜,有个香香软软的抱枕?
刘老根脸上变颜变色,就知道你这老小子没好心眼子。
“呸,老不正经,你还比我大三岁呢!”
刘长春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那有啥,以后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爹,咱们各论各的!”
话虽无耻,但刘老根知道,自己这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日子过得太苦了,也只能在他面前过过嘴瘾。
他摆摆手,不再和他逗趣。
“不扯了,这几年边境不是在打仗嘛。那些当兵的抓了好多女奴隶,想着就近找几个光棍多的地方卖了。”
“官府说了,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就出劳力,要去边境服一年的徭役。”
看着满脸沧桑的刘长春,刘老根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多好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儿啊,命怎么就这么苦?
早年刘长春是村里唯一的念书郎,他自己也争气十五岁就考中了童生。可去州府的路上,被山匪绑了错过了院试。
爹娘卖了田地把他赎回来,为了继续供他念书,只能没日没夜地去城里帮工,没两年就都累死了。
发送完老两口,家里就穷得叮当响了。
家里没田,兜里没钱,婚事就这么耽搁下了。
一晃都几十年了,刘长春还是个老童子,这次可算是等到了机会。不说别的,有个一儿半女,闭眼的时候好歹也有人哭灵。
“我也不知道官府卖价几何,干脆就把手头上的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