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无、属於少女的馨香。
他望著周月茹消失的方向，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份情谊，沉重而烫手。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闪烁著淡蓝灵光的“凝水玄光障”符收入储物袋最稳妥的內层，与那枚黯淡的“小符光剑”放在一处。
此物，或许真能成为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
翌日，天光未明，东方天际仅透出一抹鱼肚白。
魏凡已悄然离开庆安城分堂，体內灵力流转，
他施展“御风诀”，身形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流影，朝著城南灵石矿脉的方向疾驰而去。
晨风凛冽，吹动他略显单薄的衣衫，更添几分肃杀。
隨著距离矿脉越来越近，
空气中瀰漫的硝烟味、血腥气以及某种尸体焚烧后的焦糊恶臭便愈发浓烈刺鼻，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令人窒息。
脚下的土地，顏色也由正常的黄褐，逐渐转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与焦黑交织，
仿佛被无数鲜血浸透，又被战火反覆炙烤。
一路上，看的魏凡触目惊心。
等到他赶到庆安城南灵石矿脉之时，
饶是魏凡心中早有准备，眼前的景象依旧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心神剧震！
视线所及，
那几座依託山势、以无数巨大青黑条石垒砌而成的巍峨石堡，此刻如同被洪荒巨兽狠狠撕咬践踏过，满目疮痍。
堡墙上遍布著巨大而狰狞的爪痕、深邃幽黑的法术轰击坑洞，以及大片大片被污血和焦痕覆盖的斑驳。
最南端的那座石堡，半边结构已然彻底坍塌！
而石堡周围，原本拔地而起、高达百丈、用於瞭望警戒与阵法节点的巨型石塔，此刻已倒塌了三四座。
石塔之上原本日夜流转、用以勾连防御大阵的璀璨银色符文灵光，此刻变得极其暗淡稀薄，
魏凡还能清楚的看到，
那些倒塌的石塔旁边，数百名身著玄阳宗各色道袍的修士在废墟与残阵间穿梭不息。
除此之外还有两三只足有三四米高的傀儡，正来来回回搬动著石块，显然在修补著什么。
灵石矿脉的上空，更是全面戒备，
无数飞舟、战船和灵兽在来回的飞行巡视。
石堡的低空处，数十艘制式统一的玄铁飞舟排成警戒阵型，舟首符纹炮口幽光闪烁，来回逡巡。
更高的地方，
数艘体型庞大如小山、通体覆盖著厚重玄色装甲、船体两侧探出狰狞炮管的宗门战船，如同悬浮的堡垒缓缓的在空中移动。
偶尔还有驾驭著灵禽的修士小队呼啸而过，紧盯著下方的动静。
魏凡立於一处高坡，劲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修罗战场啊……”
看著下方的满目疮痍，魏凡心中暗嘆一声。
所有的长生亦或是大道，都在这资源你死我活的爭夺中化为虚无。
或许这才是修真的实质，
长生大道，少不了鲜血铺就！
他不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