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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进入寧阳郡地界后,我等需暂时分开行动,各自以不同身份、不同路逕入城,最终在玄阳宗位於镜州城的分堂匯合即可。”
董山与那对姐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均觉此法稳妥可行,当下再无异议,纷纷郑重应诺。
“好了,”魏凡抬眼望向殿外,天色已近黄昏,暮色四合,
“诸位一路奔波劳顿,想必早已疲惫。
今日便到此为止,各自回去好生歇息,养足精神。
明日卯时初刻,我等准时启程,奔赴寧阳郡!”
“是!魏师兄!”
“多谢魏师兄体恤!”
眾人闻言,再次抱拳行礼,又说了几句恭维与保证的话,这才依次退出大殿,身影迅速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
……
镜州城,孤悬於寧阳郡西南一隅。
此地群山环抱,地势险僻,远离郡城繁华,更远离修真界灵气丰沛的洞天福地。
稀薄的灵气如同此地贫瘠的土地,滋养不了太多修士。
城內人口不过六七十万,世代居住的凡人居多,真正的修真者不过寥寥数万之眾,散落城中各处。
此刻,距离镜州城尚有数百里之遥的一条荒僻官道上。
蹄声嘚嘚,打破了山野的寂静。
数十位身著统一青色劲装的彪形大汉,正策马护卫著一辆装饰考究、垂著锦缎帘幕的马车缓缓前行。
这些大汉个个膀阔腰圆,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锐利。
马鞍旁掛著明晃晃的兵刃,周身透著久经沙场的剽悍气息,显然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好手。
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马车,更显出一种低调的贵重。
“钟鏢头,天色瞧著不对头了,怕是要变天。”
为首一名浓眉大眼、名叫阿虎的壮汉,勒了勒韁绳,策马靠近队伍前方一位身材精瘦的中年汉子,抱拳低声道。
这中年汉子虽不如其他护卫魁梧,但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开闔间精光內蕴,气势沉稳如山。
正是这支鏢队的首领——钟鏢师。
钟鏢师闻言,抬头望向天际。
只见西边天际乌云翻涌,如墨泼洒,正迅速吞噬著最后一点残阳的余暉,山风也带上了一股潮湿的土腥气。
他略一沉吟,点头道:“嗯,是要变天了。阿虎,你带个兄弟,速去前路探探,寻个稳妥的落脚之处。”
“得令!”
阿虎应声乾脆,隨即招呼了身旁一名精悍同伴,两人一夹马腹,策马如箭般顺著官道向前疾驰而去,马蹄扬起一路烟尘。
待阿虎走远,钟鏢师轻提韁绳,靠近那辆安静的马车,隔著帘幕,姿態恭敬地低声道:“小姐,天色骤变,风雨欲来。
此地距镜州城尚有二百余里山路,夜间赶路风险太大。
属下斗胆,恳请小姐允准在前方寻地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必能护送小姐安全抵达镜州城。”
马车內静默了片刻,隨即,一道清越悦耳、如珠落玉盘的女声响起:
“钟鏢师不必多礼。临行前家父早有交代,此行一切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