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接过册子,目光扫过清单:“鬼针草、阴凝...这些多是用来炼製阴属性符籙的。”
沈明远在一旁插话:“莫非风家要培养符师”
“未必。”魏凡合上册子,“继续观察。”
又过半月,董山带来新消息:“风家正在招募矿工,说是要开发城北的一处旧矿脉。给出的工钱是平常的三倍,不少散修都去应徵了。”
魏凡立於院中,指尖轻触一枚將熟未熟的柿子:“旧矿脉...百年前那处矿脉就枯竭了。”他收回手,转身道:“想办法安排个人进去。”
董山面露难色:“风家查验极严,怕是...”
“不必深入核心,只需在外围做些杂役即可。”魏凡目光深远,“有时候,边缘往往能看到更多。”
深秋的镜州城,凉意渐浓。魏凡的修炼到了关键处,每日在静室中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沈清婉心思细腻,每日备好温养经脉的药膳;沈明远则负责守夜护法,少年人精力旺盛,常在院中练剑到深夜。
这夜月明星稀,魏凡在静室中衝击瓶颈。丹田內灵气如潮汐般涌动,一次次衝击著那道无形壁垒。汗珠自额角滑落,打湿衣襟。
忽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响动。魏凡心神一动,灵气险些岔流。他强稳心神,听得院中沈明远低喝:“谁!”
剑刃破空声隨即响起,伴隨著一声闷哼。
魏凡收功推门,见沈明远持剑立於院中,剑尖染血。地上几滴鲜血延伸向墙头,显然有人窥探被发觉后匆忙逃遁。
“修为不弱,至少炼气六层。”沈明远抹去剑上血跡,“身法很快,没拦住。”
魏凡目光微凝:“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经此一事,分堂戒备更加森严。董山加强了巡查,沈清婉则在院中布置了几个简易的警示阵法。
时间在修炼与调查中悄然流逝。院中柿树叶子日渐稀疏,枝头果实却愈发红艷夺目。魏凡体內的灵力日益精纯,那道瓶颈已然鬆动。
腊月初一,镜州城下了今冬第一场雪。细雪纷飞中,魏凡独自在院中练剑。剑光如游龙,捲起漫天雪,却片叶不沾身。
沈清婉捧著斗篷站在廊下,待他收剑方上前:“师兄,风家三日后要举办赏雪诗会,广邀城中青年才俊。”
魏凡接过斗篷:“这是个机会。”他顿了顿,“董山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安排的人进了矿场,但只能在外围劳作。据说矿洞深处把守极严,偶尔能听到奇怪声响,不像寻常採矿。”沈清婉轻声道,“另外,风家近日从城外运来不少箱笼,都用黑布罩著,直接送入內院。”
魏凡頷首,目光望向纷飞白雪:“且让他们再得意几日。”
当夜,静室內寒气逼人。魏凡屏息凝神,体內灵力如奔流大河,汹涌澎湃。三月苦修,今日当见分晓。
丹田內,灵气漩涡急速旋转,发出嗡鸣之声。经脉隱隱作痛,那是灵力过度充盈的徵兆。魏凡不慌不忙,按照旭日诀心法引导灵力衝击关隘。
一次,两次...第七次衝击时,体內忽然传来一声轻微裂响,仿佛春冰初融。隨即灵力如决堤洪流,奔涌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