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勐顾不得惊世骇俗,展开轻功一路腾闪窜跃,片刻之间已掠出数里。
远远听见追赶的侍卫大声喝斥路人避让,他则转身钻进一个胡同,又七拐八折一番,终不闻人声,方才放慢身形。
正待四下查看藏身之处,忽觉右腿麻胀隐痛,知是箭毒发作。
抬头见得路边一处阔宅,偌大门额上悬着“吴家酒坊”四字,便即纵身悄然跃进庭院。
不待细看,似是旧熟一般,轻身来到后院寻得酒窖,抱上两坛酒飞身上了屋顶,寻得一个暗处坐将下来。
待细看箭伤,虽创口不甚深阔,却滴血不止。
当下盘膝运功,逼出许多血水,用水酒冲洗一番,又上了些刀疮药,喜见血已不出,只是麻胀之感却未减轻,更觉头晕欲睡,心想:这箭上之毒应是麻迷之类,这天狼箭阵如此厉害,为何偏用这等慢性麻药……
琢磨片刻,只觉双眼愈发沉重,便取过竹筒枕在头下,委身暗影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得有人讲话,惊得坐起身来。
细听却是酒坊伙计早起做活,鼻中闻得阵阵酒香,暗道:这酒倒是香郁,要是大哥在此非要痛饮几坛不可……
转念不由挂念起于林:倘不是着了一箭,怕累及大哥,定要与大哥同进退……只想寻他几件宝物,不想遇上这等意外,这盗宝贼不知是何来历,又盗得甚麽宝贝?
当下打开竹筒,取出内里之物,隐约见得是一幅画着人物的长轴画卷。
他不识书画,却知此画既藏在深宫大内,又引得黑衣人舍命去盗,定非凡物,便又小心装回竹筒。
睡得一觉,头晕好转,正盘算如何寻找于林,忽觉双腿麻胀之感又起,查看伤口又见血滴,心下一惊:这箭上之毒当真难缠,这般发麻滴血如何是好?
继而又想:这个长竹筒倒也麻烦,背抱不宜,换作白日更是惹眼,城中原本有伍大哥可信可托,而今伍大哥早将此宅卖给酒坊,人已搬走……
想到此处,忽然想起许贡生说过伍开山变卖家产之后,在城外的刘家村买得草房安生,心下喜道:何不投奔伍大哥,伍大嫂精通医术,先把这箭毒去了,顺便将竹筒交他暂且保管,待寻得大哥商议后,再作打算。
当下立即起身,不免又是一阵目眩,心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