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没抬眼,沉静的嗓音道:“但我是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生病的确要多喝水没错,但当成指标来执行,未免也太没有人性了。
傅颜把被子一裹,望着他的眼神幽怨至极。
不多久,外面有人敲门。
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进来消毒,那架势,就好像这里全是脏东西。
傅颜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
护士刚开了个口,注意到旁边男人精锐的目光,笑笑说:“时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就是常规消毒而已,整个医院都要的。”
常规消毒?
傅颜没多想,只说:“那麻烦你们消完毒顺便把窗户打开。”
话虽这么结束了,可她看到护士离开时欲言又止的眼神,总觉得哪不太对劲。
“盛西洲。”
男人抬头。
“刚才那个女孩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啊?我看见了。”
盛西洲给司尧发完信息,把手机收了起来,深黑的眸光转到傅颜身上,“有没有哪不舒服?”
“就是有点晕晕的,也没有力气。”
傅颜撇撇嘴巴,“我不会要死了吧?”
她就是随口一说,盛西洲却下意识蹙起了眉,“你的嘴不胡说八道是不是就很难受?”
“怎么,怕我死啊?”
女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却还想凑过来。
结果刚动了一下,身体就因为无力感而跌了回去,她望着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本宫终究是无用了,连跟皇上说句贴心话都做不到。”
“……”
盛西洲拉起被子盖住她的头,“睡觉!”
傅颜挣扎着扒拉出来,没有再胡闹。
实际上她也没有力气做什么,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个字,累。
那种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无力感,好像连呼吸都费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