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频频,全部改种水稻也不是坏事,少赚点钱,多解决点吃饭问题,岂不美哉。
……
多铎和张存仁等人,经过半夜的梳理,总算是定下了后续转战江阴的方略。
虽然还没交手,原先也挺看不起阎应元这等无名之辈,但随着军议结束,一向狂妄的多铎,也难得冷静下来,甚至生出了一丝危险的预感。
这个阎应元,不管打仗能力怎么样,至少战前的封堵准备工作就很充分!
一个兵没用,就把清军的三条可能进攻方向,就封堵掉了两条!
黄公山打不了,惠山也打不了,唯一能打的只是分割围攻江阴县城这一个点!
还杜绝了清军绕路迂回渗透的可能性!
多铎完全可以想见,既然阎应元能逼着清军只能打县城,那县城的防御肯定是很严密的,不然没人会逼着敌人只能打一个他没把握守的要害。
他不知道阎应元具体会怎么准备,但肯定有充分的准备。
这是一场“守敌之所必攻”
的布局。
怀着这一丝隐约的不安,第二天凌晨,清军主力还是陆续开拔,从金山寺前线撤退,往丹阳县和武进县收缩。
清军倒也不怕明军在野战中追击,因为但凡明军肯追击,多铎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憋了大半个月没野战打,明军终于肯从乌龟壳工事里钻出来了!
那还不赶紧反杀!
因为清军转移的第一时间比较隐蔽,而且是分批转移的,明军也没有立刻发现端倪。
只是当天白天,郑成功忽然发现金山寺战场上清军的攻势放缓了很多,而且后来发展到只偶尔开炮放箭,并不实打实派人冲锋填绞肉机。
经过一天的确认后,次日明军才知道多铎的主力是真的转移了,留在镇江方向的只是一些殿后部队。
这个消息当然是立刻传回南京,也传回前线的句容县,送到了朱树人那儿。
驻防在句容县这个前进基地的,是明军骑兵名将曹变蛟,曹变蛟立刻请示朱树人,请求追击后撤的清军。
“部堂!
多铎肯定是后继乏力了,想要东窜江阴,让末将带兵衔尾追杀吧!
趁着清军转移,必然混乱脱节!”
朱树人已经挂了兵部尚书衔,所以部将们也不再称呼他总督大人,而是改口喊部堂。
朱树人闻言,立刻抬手制止了曹变蛟的求战心切:“曹将军不必急躁,多铎虽然受挫,野战的军力还是够的,我们现在追上去,正中多铎下怀。
我也估算过多铎的补给了,这次在金山寺拉锯超过十日,弹药损耗必然极为巨大,不亚于南京城之战。
估计至少已经用掉了军中七成的火器储备。
若是再来这么一场,在江阴城下依然受挫、困兽犹斗突围不得,怕是他的炮兵就彻底报废了,没有弹药就是一堆铁疙瘩,
清军不重视火枪只重视大炮,那点火枪也会变成烧火棍。
箭失倒是未必会射光,但也前景堪忧。
我们就等他在江阴城下最后碰得头破血流、耗材耗尽,最终一举全歼多铎!”
曹变蛟有些不甘心,忧虑地说:“部堂所见,固然是持重。
但末将担心的是,江阴县未必能守住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