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物上趴着一只怪异的虫,其模样看上去仿佛是异种,虽不相识,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若传说中深山中的蛊虫。这等只存在于蛮荒地域的异物,怎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的内心瞬间警觉起来,要知道自己身上可是背负着主人的巨额资产,虽说这些财物仅是主人财富的冰山一角,且只能用于凡人世界,无法在修炼界使用,众人也并不甚看重,但这亦是主人计划的重要一环,绝不容有失。
于是他决定以逸待劳,静候那个向自己下蛊虫的人自投罗网。
然而,从黎明破晓到此刻,他仍旧一无所获。
在确认外面风平浪静之后,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大半,看来这个放蛊虫的人与苏芷予应该毫无关系,那么接下来就得看看是否与另一个女人有所牵连。
排除法向来都是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尽管不一定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就在他如释重负之时,妘姝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初来乍到,便察觉到情况有些异样,于是全程都如幽灵般飘在空中,直至在房梁上落脚。
待她回头瞥见阿全端茶进来时,才惊觉整个院子的地面上被人刻意扫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而整个院子里只有苏芷予进入时留下的脚印,如今又多了阿全的脚印。
若是自己刚才是徒步走进来,那么势必会被各处地上那细微如蛛丝般的灰尘所暴露,从而被老道士识破。
她不禁暗自慨叹老道士的狡诈,仅仅是发现了自己的蛊虫,便开始精心布局,寻觅蛛丝马迹。
趁着老道士环顾四周之际,她也悄然向屋内窥视。
却见苏芷予在床边款款坐下,然后如行云流水般向着床上倾倒下去,整个过程顺畅无比,却又透着丝丝诡异。
因为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道防线,除非是她的夫君,那个真正拥有过她全部身心的人,否则在进行拥抱、躺卧等较为亲昵的举动时,都会显得谨小慎微,唯恐春光乍泄。
而苏芷予这躺下的动作却如此豪放不羁,恰似,恰似一根木头轰然倒下,没错,就是木头倒下,甚至完全没有留意自己的头部在倒下时是否会碰撞到什么。
妘姝万没料到老道士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短短几分钟,苏芷予便中了他的奸计,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完全被他掌控。
“不好,看来自己必须得先发制人了,否则姨娘恐怕真的要清白不保了。”,她暗自思忖着。
待老道士心满意足地返回隔音阵时,妘姝如狡兔般迅速离去,又从大门闪身而出。
在巷子口,她寻到一个半大的孩子,拿出两枚铜币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孩虽年幼,却也颇为机灵,他恭恭敬敬地立正行礼,而后才说道:“小姐有何吩咐,尽管讲来。”
妘姝毕竟是大家闺秀,反应还算机敏,即刻将铜币放入他手中,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银币,“这是给你的跑腿费,现在你需要去街上找巡捕报案,就说看见有妇女被这间府邸的人拐进了府里,这府里……”
小孩咧嘴一笑,“我晓得,这府里只有两个人,前段时间临时租的,看着倒像是好人,可府里时不时有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