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言罢,他取下自己的披风,便要往她肩上披去,同时手若有若无地擦拭去那不该有的痕迹。
妘姝满脸嫌恶地看着他的手,“我不冷。”
姜慕檾深知她的心意,也不好强求,只得让琼玉将披风给她披上。
“姜慕檾,身为未来的太子,在此等场合,你不应如蝇逐臭般围在我身旁,而是应当与他们交流才是,如此方能建立你的班底。”,妘姝信手拈来一个借口,只为了让他莫要滞留自己身侧,只因这令她倍感压力如山。
姜慕檾双眼一亮,喜形于色,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二丫头,你对我委实太好了,多谢你的体谅。”
妘姝如坠云雾,他难道未能听出自己的言不由衷,亦未能听出自己实则只想将他支开而已,怎会听出自己是为他着想。
最终她也只能竭力挣脱自己的手,继而催促他离去,回头却瞥见梅少坚在另一边看着她笑,她冲他竖起中指以示鄙夷。
梅少坚定然是不明竖中指之意,然其善察言观色,知道这肯定是不要的意思,但他此刻却与一群公子哥共处,他人讲话时中途离开实乃无礼之举,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融入另一边千金小姐们的圈子。
诸位小姐们围坐在一起,不是谈论衣着打扮,就是品味生活,当然,也会聊聊时事,就像此刻这般。
“听闻山南的游牧之国近来蠢蠢欲动,每到冬季将至,他们便又妄图来我宛唐掠夺一番。”,红裙小姐轻声说道。
“是啊,我父亲已然开始筹备粮草,为前方的战士们提供坚实的后盾。”,有人附和道。
“据说山南人极其野蛮,被掳掠去的女子都会遭遇悲惨的命运。”,也有人面露忧色。
“诸位无需担忧,我宛唐国实力强大,他们定然不敢贸然深入,只是可怜那边境的农户,又要不得安宁了。”
妘姝疑惑地问道:“不是说我宛唐每年都安然无恙吗?”
几位小姐像看无知孩童一般看着她,她只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确实未曾听闻过,都说宛唐已经太平五十年了。”
“五十年倒是不假,可也并非全然无事,几乎每年都要经历几场小战役,就如与山南人的交锋,每到冬季,总要打上几仗,要么他们抢些粮食便逃之夭夭,要么他们留下数千具尸体落荒而逃。”
听到这番解释,妘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宛唐和俗世的龙国并无二致,和平亦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好了,莫要再提这沉重的话题了。大家可都知晓长公主殿下要招募伴读吧,你们家中可有替你们推荐?”
这个话题正合朝堂局势,众人皆踊跃发言。
“推荐了,只是不知结果是否如意?”
“我亦是如此。”
……
轮到妘姝时,她只得言道:“应当不会推荐,我对此毫无兴致。”
此语一出,宛若石破天惊,小姐们皆出言规劝。
“你莫非不知其中妙处?哪怕最差,也能让皇上知晓你的芳名。”
“还是速速央求家中举荐,成为公主伴读,便可借机亲近皇上与未来的太子,成为妃子和太子妃的胜算亦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