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切地说道:“爱妃快快免礼,莫要这般匆忙,小心腹中胎儿。”
宜贵妃娇嗔地白了皇帝一眼,轻声嘟囔道:“皇上您也太紧张啦,这还早着呢!若此时就处处限制臣妾这不许、那不行的,那臣妾岂不是还不如从前那般自在了?”
皇帝听后,忙不迭地解释道:“爱妃切莫误会,朕并非此意。只是如今你身怀有孕,乃是我皇室之希望所在,自然需要加倍小心谨慎些。”,说罢,姜立地心下暗自思忖起来,原本计划将册立太子之事应该无限期搁置,毕竟眼下自己终于有后了,不必再考虑将皇位传予弟弟那一脉。不过,一切还得看这孩子能否平安降生,且若是个女娃,恐怕又得另作打算了。
宜贵妃微微颔首,神色淡然地回应道:“此胎能在此时降临,想必也是陛下洪福齐天所致。”
皇帝连连点头称是,微笑着拉起宜贵妃的柔荑,缓声道:“是啊,突然间朕觉得应该有好多话想和爱妃说,……”
……
在聊天的间隙里,得到消息的后妃们如飞鸟般纷至沓来,尽管夜里的阴霾如乌云般依旧笼罩在她们头顶,但她们依旧强作欢颜,祝贺之声此起彼伏。
姜立地再次发出警告,如惊雷般震耳欲聋,让后妃们不要耍弄花招,同时却让宜贵妃加倍小心。
皇宫变动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宛京城,一夜之间,这里多了一个最大的谈资。
自古以来,唐就是一个开明的国度,民众们敢于将皇上的隐私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宛唐国承袭了大唐的风气,自然也是如此。
茶馆里现在不再谈论神仙妖怪,也不再讲述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临时改头换面,变成了《苏贵妃夜袭姐妹,误中副车,直接谋逆》,或者《我与皇上在夜市偶遇》,甚至还有《我收藏了皇上的龙内裤》……一时间,各种题材的故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妘姝像往常一样在茶馆里听书,她听到的内容是《我与皇上的二三事》,讲述的是皇上夜访,为民申冤的故事。
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她明白,这些故事肯定是有人故意传播的,否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所有的说书人都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呢?至于传播者的源头,那肯定是英明神武的皇上。
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一队军士正押解着一些衣着华丽的人,如待宰的羔羊。四周的群众如汹涌的海浪般不断向他们扔着臭鸡蛋和烂菜叶,从他们的言语中可以得知,这些人都是苏家的人丁。
仅仅一日之前,苏家还是宛京一个举足轻重的家族,甚至能够发力支持姜慕檾成为太子,如今却提前遭遇劫难,沦为阶下囚。
妘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戏谑之情,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仿若铁律一般,无论他们是否真的谋逆,一旦成为帝王的眼中钉,便犹如陷入无底深渊,死无葬身之地,她不禁叹息连连。
“小姐,您为何叹息呀,他们皆是咎由自取,不过也算做了件善事。”,琼玉兴高采烈地说道。
妘姝茫然不解,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自然是将小姐您与沈阳之事冲淡了呀,您难道没有察觉吗?昨日十人中尚有三四人提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