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妘姝坐在车上,视野开阔,再加上她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力,第一时间便将不远处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一个中年女人如疯魔般披头散发,正死命地推搡着一个衣着周正的男人,同时嘴里还在发出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你这个没良心的,谁给你权力做主的?家里的房屋可是我娘家给我的嫁妆,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竟然还敢打我嫁妆的主意,……”
听到这话,妘姝的第一反应便是男人大错特错。无论是在大唐,还是在宛唐国,女人的嫁妆都是她生活的最后保障,任何人都无权随意动用,哪怕是丈夫和公婆也不例外。
也许是被打得太狠了,男人在抵挡的同时也高声辩驳起来:“你懂什么?郑员外给的价格可是两倍多啊!现在不卖,难道要留着等到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钱,我们完全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住,到时候房子比这里大一倍,一家人也不用挤在一起了,这有什么不好?你这蠢婆娘!”
“我看你才是愚蠢至极!你以为老娘不知道吗?还是觉得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大家都没卖,你急什么?就你能吗?……”,女人的怒吼声如雷贯耳。
“我就是比你能……”,男人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老娘才不管,你赶紧把文书给我拿回来,反正老娘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行啊,已经钱货两清了,要是再反悔,我们全家都要被治罪的,……”
……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旁边突然走出一个人来,他手上拿着契约文书,满脸的狠毒,阴恻恻地说道:“两位,你们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去收拾一下物资,然后去找新的住处,免得夜长梦多。”,说着,他还站上台阶,向着四周高声吼道:“要卖房的赶紧卖哦,这么高的价格,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不卖的话,后果自负哦!”
他的话语犹如清汤寡水,毫无趣味可言,自然难以吸引他人的关注,几乎无人理睬。在接连呼喊数次后,那人见无人回应,只得愤恨地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现在不卖,以后有你们好受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们买。”
只可惜,他的这番话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倒是距离稍远的妘姝听到了,但她也并未在意,毕竟正主都未曾留意,她这个局外人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这种事情近来频繁发生,还有人经不住诱惑,卖掉了房子。听说有人已经在别处购置了房产,面积比这里大得多。”,褚实感慨万千,也不知他是羡慕别人成功卖房,还是觉得别人愚蠢,没能卖到理想的价格。
妘姝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能够出售,还是趁早卖掉为好。那个男人眼光独到,已经将价格抬高了两倍,此时不卖,岂不成了愚不可及之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言罢,她便示意琼玉让车夫驾车离去。
马车缓缓前行,在路旁,她瞥见一家已经售出的房屋,工人们已经开始拆除上面的建筑,一群人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这一幕让她心生异样,整个区域才卖掉寥寥几栋房屋,他们如此急切地拆除,究竟是何用意?万一这个区域的房屋未能全部收购,这些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俗世中的老板通常都是在几乎将绝大部分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