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瓜找到上家。所以,他毅然选择了自杀,将一切都终结在自己手中。
王芷不禁对他的果敢和决绝深感钦佩,同时也对他的狠辣心生畏惧。他不仅视百姓的生命如草芥,可以毫不留情地一把火烧尽,更视自己的性命如朽木,可以轻易地一剑斩断。
然而,正是他这一死,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关于纵火案的真相如同被深埋的宝藏,完全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能够查到的所有证据都如断了线的风筝,到西门庆这里便戛然而止,再也无人提及。
他纵身跳下院墙,然后如鬼魅般迅速撤离。
突然,一个身影如幽灵般从墙角窜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芷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走了吗?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做什么?”
黑暗中,小丘的脸如鬼魅般浮现,“我总算想通了,您原来是在设局套那人的话,还使了什么锦囊妙计,反正我是如坠云雾,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您绝非恶人,是我错怪您了。”
“误会就误会了,还回来找我作甚?莫不是又想让我收留你吧。”,王芷边说边将手中的队长废掉,然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在地上。
小丘谄媚地笑了起来,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我再也不想当小偷了,大侠您武艺高强,犹如天神下凡,但也不能凡事都亲力亲为,像扛人这种粗活以后就交给我吧,我定会让您称心如意。”,说着,他便轻而易举地将地上的人扛在肩头,看上去轻松自如,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袋棉花。
然而,王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小丘的力气也就和普通人不相上下,要说厉害,恐怕也就厉害在身法的灵活多变上。照他现在这副模样,估计走不了两个街区,肯定就会累得气喘如牛,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对小丘吩咐道:“我现在要让他命丧此地,面朝西门庆府邸,并用他的指头和鲜血在他面前写半个字,西。”
小丘赶忙应道:“您这是要嫁祸给西门庆,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这榆木脑袋还真会瞎猜,虽然没猜中,倒也差不多了。”,王芷随口敷衍道,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想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是想让人疑神疑鬼罢了。瞎想和遐想虽读音相同,可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这个人的死再加上西门庆的死,那可真是让人有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足以让西门庆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那初绽的桃花,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看着小丘将纵火的队长放血杀害,直至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如瘟疫般四处弥漫,他才轻抬手指,示意小丘一同离去。
走了两个街区,他才如雕塑般停下脚步,询问小丘是否有栖息之所。
小丘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残叶,轻飘飘地说道:“没有,像我们这样的人,自然是如那无根的浮萍,随便找个避风的地方就可以沉睡。”
王芷心中对他的话充满了狐疑,但她对这个行当知之甚少,只能如那沉默的羔羊,默默看着他,静待他的解释。
“偷到钱,多一点就如那凤凰般栖于好点的旅店,少一点就如那麻雀般落于差一些的店子,若没有偷到钱,那就只能如那乞丐般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