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欲作呕之时,口中忽地涌起大量唾液,那股辣味也瞬间变得寡淡许多。紧接着,她便发觉这辣味似乎也并非想象中那般难以忍受了。
她不紧不慢地咀嚼着,慢条斯理地吞咽着。
妘姝恰到好处地递上一杯果酒,娇声说道:“此时此刻,正宜品尝这甜美的果酒,你不妨一试。”
安康县主旋即端起果酒,仰头一饮而尽。
“爽!”,她亦深有同感。
而后,两人争先恐后地抢食着那辣味古董羹,微醺果酒更是喝了数瓶,好在两人酒量甚佳,竟真的只是微醺而已。
倒是妘姝几乎不碰那果酒,两人在知晓她酒量不佳后,终于寻得她的软肋,以此事调笑她。
妘姝虽心中不快,但也了却一桩心事,她如此聪慧之人,自然知晓安康县主对自己心存成见,甚至是怒气冲冲而来。然而,她显然并非心狠手辣之徒,否则也不会仅仅是用木头砸自己。自己此举成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日后大家好歹也算是在同一张桌上用过餐的人,轻而易举地便少了一个敌人,这笔买卖着实划算。
随着酒越喝越多,大家的话匣子也如决堤之水般打开了,言谈之间,也让妘姝知晓了许多贵族圈子里的秘闻,亦或说是八卦。
贵族间的八卦,可非琼玉那般丫鬟所能打听得到的普通家常,而是囊括了一些贵人的性格、喜好、情趣之类的机要之事。
安康县主便口若悬河地讲述了苏贵妃倒台的来龙去脉,妘姝听后,不禁好奇问道:“你是说宜贵妃怀孕了?不是传言皇上那方面能力欠佳吗?”
“这你就不知晓了,皇上怎会不行呢?自从长公主降生后数年,皇后便遭遇不测,至于究竟发生何事,你就别问我了,因为我也无从知晓,此乃机密之事。自皇后出事后,后宫倒是有十余位妃子有孕,可诡异的是,未及三月,一个个都离奇滑胎。如此一来,便传出是皇上龙体有恙,不管他人如何言说,我却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安康县主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是说有人暗中捣鬼?”,妘姝小心翼翼地指出她未言明的话语。
安康县主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与她附耳低语:“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家,此类事情屡见不鲜,更何况是在宫中,这种事情哪一代不曾发生几起?这还是流传出来的呢,那些未曾流传出来的呢?”
妘姝思索着俗世的种种历史资料和偶像剧等,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有提及此类事情,想来应当如此。但将皇上的后代折腾得几乎绝嗣,她倒是仅见此一例。
于是她也慨叹道:“这倒是皇室的传统项目了。”
“可不是嘛,此次想必也是皇上为了夜间出来游玩方便,时常留宿宜贵妃宫中,这才给了她可乘之机,也给了皇上机会。”
妘姝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什么机会?”
安康县主惊诧道:“你难道不是宛京的贵女吗?连这种事情都不知晓?皇上前段时间遭人逼宫,要求尽早册立太子,这使得皇上与朝臣之间的关系一度剑拔弩张。在一番明争暗斗之后,皇上妥协了,答应尽快处理此事。岂料苏贵妃抓住宜贵妃夜间出行之事,结果却发现是皇上要夜间游览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