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来解释徐嬷嬷的行为时,画眉很容易就被妘姝的话所打动,因为她对这些知识的了解实在有限。
过了一会儿,画眉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如果她希望我死不是因为嫉妒,那这意味着我所知道的事情可能对她或者她的主人不利。而我唯一知道的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就是那件事,可那件事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她是怎么发现我知道这件事的呢?……”
随着她的话语,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起初,她的嘀咕或许是想让妘姝帮她分析一下情况,但到后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就像着了魔一样。
妘姝见状,急忙伸手抓住她,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喊道:“别再胡思乱想了!”
被妘姝这么一摇晃,画眉终于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之间,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这时,她突然抬起头,看着妘姝,轻声问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妘姝虽对她如此发问心存疑惑,却也如实答道:“宫中规矩,寻常宫女二十岁便可申请出宫,最迟不得超过二十五岁。依我看,你应尚未到必须离去的年岁,我估摸你二十三。”
“哼~,我如今都三十五了,早该离开这皇宫,可至今仿若被人遗忘,先前我百思不得其解,然适才听你所言,我倒觉得定然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她惧我离宫,恐我将那秘密泄露出去。”,画眉忿忿说道。
妘姝心中暗喜,知晓她这是要吐露秘密的前奏,但她切不可慌乱,以免惊到对方,如此便不会再说了。
稍作思索后,她言道:“你也莫要胡乱揣测,兴许并非你所想那般呢?”
“不,定然是如此。”,画眉执拗地说道。
妘姝正欲开口,画眉却抢先说道:“既然那件事并非我一人知晓,那告知于你倒也无妨,以免他日我遭徐嬷嬷等人毒手,真相便无人得知了。”
“如此甚好,你尽可将我视作树洞,尽情吐露你的不快。”,妘姝循循善诱。
然而,画眉似乎并未留意这些,她已然完全沉浸于回忆的漩涡之中。
我名为画眉,年已三十五矣。忆往昔,十岁那年,家中父亲残疾,家中唯一的生活支柱轰然倒塌,且需巨额治疗费用,无奈之下,我只得被卖。相较家中,人牙行的生活反倒略胜一筹,起码每顿尚有吃食,即便只是那最差的麸饼。
在这里,我认识了好些一起被卖的人,其中最好的一个就是徐如意,她是有姓的,我也是有姓的,姓芈,一个古老的姓氏,但是自从被卖后,我就失去了姓,感觉玷污了它,从此再没有用过姓,只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