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晚上七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分局内的警探也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值班警员跟加班警员。
第四分局审讯室内。
伯尼正在与特伦斯·柯万聊肖恩·柯万。
在伯尼的引导下,特伦斯·柯万讲述起了几次肖恩·柯万被抢救的惊险经历,以及他的应对。
他还讲述了其是如何平衡工作与照顾肖恩·柯万的时间的。
伯尼由衷地发出赞叹:
“你做到了,特伦斯。”
“整整三年多,你独自一人,日复一日,做着连专业护士都难以坚持的护理工作。”
“每分钟17次的气囊挤压,随时准备吸痰,调整系带。”
“肖恩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这是特伦斯·柯万第一次获得认可。
这让他很高兴。
但随即他就又想到了肖恩·柯万,他开始为自己产生高兴的情绪而感到羞愧。
他怎么能高兴呢?
因被伯尼承认是一位好父亲而带来的满足感消失不见。
一种熟悉的挫败感浮现。
特伦斯·柯万有些焦躁。
他挪了挪屁股,看着伯尼问:
“现在能让我回去了吗?”
“肖恩还在等着我。”
停顿了一下,他语调转为低沉:
“你在医院也听到了,他随时可能会离开,我想在最后时刻陪着他。”
伯尼维持着温和的笑容,站起身:
“我帮你去问问。”
他顺便拿走了桌子上的水杯。
水杯里的水早已被特伦斯·柯万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