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老家,又能和父母兄长一起,在哪里不都一样吗?”
许楉桐道:“你到北京时日短,是不知道北京的好。
那里有戏园子,有公园,还有各式各样好吃的好玩的,哪像这里,穷乡僻壤,到处都光秃秃荒凉凉的。”
林卿卿道:“乡下有乡下的好玩,刚才老太太不是说有山吗?我小的时候到了春天,我阿爹常带我上山采药,你不知道山上有多好玩,只是现在入了冬所以显得荒凉了些。”
许楉桐问道:“真的吗?山上都有什么好玩的?”
林卿卿道:“到了春天,山上有野兔,还有各种野果子,漫山遍野都是五颜六色的山花,美极了。”
听她这样讲,许楉桐倒有几分向往起来:“我从来没有爬过山,等到春天我们一起去爬山!”
许昌贤虽说下了野,可在任上的时候帮了不少乡里,听说他如今回乡定居,上门拜访的人倒也络绎不绝。
许家夫妇忙着迎来送往,只叮嘱了林卿卿好好为许楉桐伴读,也就不再多过问她们的事。
许楉桐虽说得父母娇宠,却仍有几分忌惮父亲,平常在北京家里还是拘束着。
没曾想这些日子回了老家,反倒如同去杭州做客一般自由自在,只觉得痛快无比。
龚氏的上房里,许楉桐拉着林卿卿一道来请安。
祖孙正说着话,过来一个家仆,道:“老太太,孟津的表少爷来了,送来了一车地瓜。”
龚氏道:“这家瑶每年都跑这么远来送地瓜,也是有心了。
快,叫他来我屋里。”
家仆应声离去,不多时便带了一个十六七岁眉目清秀的男孩子进了屋来。
他刚要行礼,就听龚氏道:“家瑶,在内室,不用这么拘礼。”
边示意家仆给他让了座,边又对着他道:“我跟你父母捎过信儿,叫他们不要再让你大老远跑着来送地瓜,我这里什么都不缺,这些地瓜你们留着也好过冬。”
龚家瑶道:“祖姑母,家里留的有。
父亲说咱们孟津的地瓜最甜,祖姑母您也最爱吃,务必要给您送来的。”
龚氏点了点头,道:“是呢,咱河南地界就属孟津的地瓜绵甜,难为你父母总惦记着。”
龚家瑶道:“父母说我们家道艰难,多亏祖姑母时常帮衬,旁的祖姑母您不稀罕,唯独咱自己地里的地瓜是外头买不着的。”
龚氏笑道:“说的哪门子见外话,亲戚们自然要多走动,互相帮衬着才是。
你这次来就别急着回去,多住两天,刚好也见见你表伯。”
说话间龚氏转头望向许楉桐,接着道:“楉桐,这是家瑶,我娘家的表侄孙,大宥崇两岁,是你的表哥。”
许楉桐斜眼打量龚家瑶,见他土里土气,心生几分嫌弃,只碍着祖母情面,轻轻“嗯”
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龚氏看在眼里,也不与她计较,只吩咐家仆道:“去叫宥崇,告诉他,家瑶来了。”
龚家瑶这些年常常往来辉县许宅,冬天送地瓜,夏日送甜瓜,又因与许宥崇年纪相仿,两个人自然十分熟络。
向龚氏问了安,许宥崇走近龚家瑶,轻搡一下他的胸口,道:“家瑶哥,你总算来了。”
龚家瑶道:“早就想